百里彦无奈的摇头,将面前的莼香藕合端至她面前:“边吃边说吧,就是庞掌柜与我说你今日又用了那把剑。”
辰宁哼了一声,接过百里彦递来的那叠蒓香藕合,抬眼看了看百里彦:
“侯爷若是提这个,那就不必再说了,镇上的法阵出了问题,当时的情况我也不知绸缎铺里的能坚持多久,总不能让我坐以待毙,侯爷不去查是谁在这里头作怪,反而来怪我不该自保?”
“莫急莫急,我不是在说你,只是想问问今日不二君在别处,可有用过那把剑?”
“没,我只有对付白姑娘的时候召了剑来。”辰宁好奇的皱眉:“侯爷怎么问这个?”
“你那把剑,不是凡品,遗留在法阵的气息很好辨认,我也相信不二君说的,只在胭脂铺中用过那把剑,但如今问题就出在,城中被破的的阵法中,皆有你的那把剑遗留的气息。”
辰宁端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空着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
他今日趁着镇上的玄阵失效,的确动用了术法,可为了避免触动绸缎铺里的法阵,他便将法力顺着阵网送到了别处,可没想到百里彦既然查得如此仔细。
但辰宁手中的动作落在百里彦的眼眸里,却只叫他略微闪了闪眉睫:“那位白芷姑娘的身份,不二君可知道了?”
辰宁将杯中清酒一口饮尽,趁着这功夫,慢慢的平息脑中纷杂:“大概与我说了,倒还与我讲了个故事。”
“哦?什么样的故事,你且说说看,我知不知道。”百里彦饶有兴致的问道。
“侯爷审过了白姑娘?”
“审过了。”
“那白姑娘没与你讲?”
百里彦起身,摇了摇头:“确切来说,我审的,并不是那位白芷姑娘。”
“那侯爷审的是那另一个,傀狞?”
“非也,那东西不是傀狞,是魁精。”
“魁精?你说的是木灵将亡之际,将魂元附在将死的山间野兽身上所化的魁精?”
百里彦点了点头:“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控了灵体,身不由己。但若是再有半个月,他就彻底转化成傀狞了。”
辰宁听了只是点头应和了一声。
白芷以及那魁精是个什么故事她并不感兴趣,只是刚刚百里彦提起永禄镇被破坏的阵法中,留有她那把剑的气息,这才叫她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但混元剑一直未曾离手,她也并未在别处亮剑,混元的气息是怎么出现在的别处。
且抛去此事不提,她是第一次知道,百里家的缚灵阵法,居然能留下灵元的气息,可即便混元留下了气息,法阵又能这么说得清,留的是什么灵器的,只能说认出这气息的是百里彦。
还好她救韩靖三人那一晚,与百里彦对招不曾使用什么灵器,如此想着,又突然一个激灵,她带着他们三人离开的时候,可不就是用的六道?
且这灵器驱使的法力皆是她提前注入的,是以六道的气息实际上与混元剑一样,若是辨认气息的是镇南侯,那缜密如百里彦这般,不可能全然未发现端倪。
可若是如此,百里彦为何这些日子又未提过此事呢?
正在辰宁沉思的时候。
“不二君,不二君?”
百里彦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辰宁猛然清醒,瞧见他正眼神关切的望着自己,讪讪的回道:“无事无事。”
她不知怎的又想起来苏卿提起的断袖二字来。
辰宁突然意识到,自打相识以来,百里彦对她似乎就特别关注,她原本以为这是他出自百里世家守护东胜国禁道的本能,想要探究自己的真实面目;可如今想想他或许是出于断袖的本能。
辰宁便觉得犹如晴天一声霹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