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方才收针。
一番动作后,张道陵已是额头见汗,而那白毛猴子,也是强忍疼痛,硬撑着金针扎完,到最后也是精疲力尽,险些昏了过去。就在张道陵收针之后,白毛猴子腹中那股凝聚如冰坨的阴凉之气,也一下子得到宣泄,从它肛门处噗噗地排出。
等白毛猴子将腹中阴气排出,它只觉得腹中那股暖流,开始向四肢百胲处流了过去,一时间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入春风,暖洋洋地好不舒服。它试着动了下四肢,但觉得骨节处依旧有些酸麻,但活动已是无碍,如前几年刚得病时,这一喜当真如从天降,白毛猴子顾不得疼痛,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对着张道陵便是磕头谢恩。
张道陵忙上前扶起,连声道:“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
白毛猴子这才起身,但仍是坐在床上,不肯下来。只听它道:“小道长,你治好了我的病,也救了我的命,我要让我儿子替我报答你。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出来,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万死不辞。”猴王听了,也在一旁吱吱直叫,其意甚诚。
张道陵哈哈笑道:“老人家,猴王大哥,你们都太客气了。贫道是寻友路过宝地,正好与大王有一面之缘,这才得以到这里来看你。贫道仍是出家之人,不喜身外之物。我这举手之劳,老人家不必挂怀。”
老猴王听了,执意道:“小道长,我等山野之兽,也不懂你们人类之礼,但我吃了小道长的仙药,当真是无物可谢。小道长既然不说,那这样吧,我这洞中这些照亮的珠子,还算是拿得出手的东西,就让小儿摘下来,请小道长一定笑纳,也算是我们的一点点小心意。”
张道陵知道这些珠子,日夜发出明亮之光,若是放在人间,必是无价之宝。但他向来只做善事,从不求回报。当下正色道:“老人家,这些珠子放在这里,还能起照明之用,若是给了贫道,贫道可嫌沉,带着不便。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你听我一句话,还是少坐这床的好。贫道还有朋友要找,不能在此久留,这就告辞了。”说着拱手作别,就要出去。
“道长且慢,你且在此稍等,你朋友不就是在这山中吗?我派我的猴子猴孙们去为你找朋友就是,不是老猴自夸,若是找东西,没有几个比我们猴子眼睛耳朵更好使的。”老猴王诚恳地道。
张道陵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的那两位朋友,不是在这里和我们走散的,而是在羽山,我只是寻到些线索,才又追到这里的。要是在这里的,猴王大哥,早就帮我找了。”
“羽山?”老猴王一听之下,面色一怔,忙又问道,“那个羽山?”
张道陵老老实实地回道:“就是此处西行一百里远处的那个羽山。”
“哦,你们是在羽山那里走散的。那羽山也不大,好找的很啊!就怕是误入到羽山附近的泥泽中,那可就麻烦了。”老猴王听了严肃地道。
张道陵一听老猴王的话,便知它曾到过羽山,当下苦笑道:“老人家说的没错,我是不小心陷入泥中,是同来的一个朋友前来救我,剩下那两个朋友因为走不快,就在羽山顶处的那眼泉水前等我们,可是等我被救出来,回到水泉边是,却不见了我那两个朋友的影子。我们到羽山,是这里的仙长让我们去的,所以我又回到此地,想问问仙长怎么回事,可这里的仙长们也不在了。”
老猴王听了,面露不解之色,将头转向猴王。猴王连叫带比划,吱吱呀呀地叫了一通,这才解释明白。老猴王听了,面色竟然越来越是凝重起来。
张道陵心中挂念着金蝉玉兰,见老猴王没事了,再次拱手作别。那老猴王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出一句话。猴王不解地看看自己的父亲,便引着张道陵离开这个洞穴,准备送他出洞。
哪知他们刚走几步,忽然听到老猴王叫道:“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