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伤势,苦笑了一声,道:“你也该说说在那里遇到的我嫂子吧?为什么我到处寻她不着。她究竟藏在那里去了?”
张道陵沉默了一下,才道:“她在王屋山。”
王屋山?龙儿听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颤声道:“王屋山,不可能,它就在我们附近,我几次寻找路过,我怎么没找到过她?”
张道陵只得道:“她离开这里后,到了王屋山,遇到上仙,封她为济水之神,此后就一直在王屋山山谷中修行。我也是一不小心,坠下山谷,落到谷中一湖中,这才有幸拜见到她老人家。”
“济水,原来如此,难怪此水离黄河忽远忽近,却从不相聚。嫂子,你好狠心,离我这么近,却不出来与我相见,纵是我被那妖妇困在瓶中五百年,也不来救我。”龙儿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从脸上流下。
张道陵见龙儿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怕她这种情况容易导致毒气上升,赶紧劝道:“龙姑娘,你误会了,是哪位上仙不许她出谷的。”
“是吗?”龙儿听了,又破涕为笑,拭去眼泪,笑道:“是这样子,那咱们说啥也要闯出去,找我嫂子去。”
“嗯嗯。”张道陵只得勉强附和,他不愿龙儿再深问济水神之事,只得打岔问道:“龙儿,我听你说,你哥哥为了那、那妖妇,前来与你嫂子要金钗,后来怎么样了,金钗还在济水神手中啊!”
“哼,他一来,我就知道没好事,让嫂子不要见他,可嫂子还是与他相见,他也真好意思,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要金钗,嫂子被气得直哭,我当时也在场,一急眼我就与他吵了起来。”
张道陵料到当时也是这种情景,不禁摇了摇头,暗道这男女之情,竟将河伯迷得不顾夫妻之情,看来情欲之困,神仙也是难以免俗啊!
龙儿又道:“其实有些事情,也真难说得清楚。当年我哥与嫂子,分别被封为黄河水神和洛水水神,分居黄河和洛水之中。我则是被嫂子看养长大,不过每年,我都有一个月去看望我哥。打我记事起,我记得每次我哥与我嫂子见面,我哥总是对嫂子冷言热讽。哎,我嫂子是一个非常善良美丽的人,可我哥却是脾气暴躁,办事不过脑子,有事没事常对旁人大发脾气,妄动肝火。我虽在其中多次调停,可他二人却始终没有和好。我想我哥必是因为嫂子是鬼神,不能生子,所以才这样对待嫂子。就这样子过了一百多年后,一日,哥哥忽然带着一位妙龄女子来到洛水,对嫂子说他要休了嫂子,另娶此女子为妻。那女子长得美貌绝伦妖艳无比。我百般阻止,可嫂子还是一言不发,在他带来的休书上签了字,从此,那个女子便成了黄河河伯之妻。”
“这个女子,就是?”张道陵听了不由问道。
“她就是那九曲夫人。”龙儿继续道,“他二人结婚之日,我却假装祝贺,回到河府,在婚礼上大闹了一场所,结果也被我哥给轰了出去,还道我若是再惹她生气,便将我关在阴阳二气瓶中。我气不过,我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回黄河,便去寻嫂子去了。就这样,我与嫂子二人在洛水相依为命,本以为以后的生活就会样下去,我以为这样子也挺好的,那知天还是不遂人愿,还是被我哥给搅和乱了。”
听到这里,张道陵对这美丽的龙儿,顿感同情,叹道:“想不到你们仙族,也有这么多不如意事。”
龙儿叹了口气,又道:“说实在的,哥哥一向对我是喜爱有加,可是没想到,自他和那妖妇结婚后,竟然是那么向着那妖妇,连我都不理了。那日他忽然找上门来,张口便是向嫂子讨要回他结嫂子的金钗,我在一旁气不过,便在洛水与他大吵了一架。嫂子不忍见我们哥俩反目,于是将我劝开,他二人到内室相谈。可不知何故,大哥竟然气鼓鼓地出来,谁也不理地走了。我进去看嫂子,见她满脸是泪,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