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萍的注意力成功被这名字所代表的人物移转。
“嗯,我不久前才知道他在『展峰』工作,还有……”忍不住,她对老友数落起柏烈旭瞒她许多事的不满。
待手帕交的抱怨告一段落,叶秋才说:。
“这些我都知道。”
“咦?”不料她会这么说,梁雨萍讶然惊呼。
“他准备CFA考试的资料还是我帮忙找的。”那阵子可忙死她了。
“为什么?”不平衡的感觉直涌心头。“为什么是你?”
“什么为什么是我?”抓抓头,叶秋一脸困惑。
原谅她,敏捷的思考能力全奉献给昨晚熬夜打牌上头,没办法瞬间解读她质问的语气代表什么。
“他找你帮忙却不找我。”梁雨萍倾身,发现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她很生气。“他是什么意思?”
“拜托——”就为这点小事生气?啧啧。“你那时候在准备律师考试,能帮什么忙?”
这么说……“他决定考试是我毕业那年的事了?”
“嗯,CFA考试资格最起码也要有学士学位;正确来说,他准备了半年多——算那小子厉害,第一次考试就让他蒙上了。”
“就算这样,我考完之后他也应该告诉我不是吗?”失落的表情明显可见。
“你忘了吗?你应届考上之后就忙着找事务所实习,有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有联络,再加上那小子要忙毕业考的事——女人,你在发什么脾气?”叶秋注意到了这点。
“我、我没有发脾气。”
啧,都认识多久了。“非要我戳破不可吗?你说谎的时候会结巴。”
“我、我哪——”发现她所言属实,梁雨萍恼怒地抿嘴不语。
看吧!叶秋丢给她的白眼像在这么说着。
“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梁雨萍认真想了想,大约理出一些头绪。“你说的对,我是真的动了气。我气你跟烈旭把我摒除在外,就算我帮不了什么忙,至少也该让我知道不是吗?”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气的?
“问题是,我会知道并不是因为他亲口告诉我,而是我自己不小心发现——这两种感觉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叶秋喝了口黑咖啡,让强烈的咖啡因震醒自己奇经八脉,尽力咀嚼好友方才的话意,以她恐怕百年不变的率直,劈头点出:
“听你的口气像在吃醋,因为我比你更先知道柏烈旭想做什么,还有我跟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有见过面,你很介意对吧?”
“我、我、我——”
“别忘了你说谎的时候会结巴哦。”她提醒。
梁雨萍恼火瞪了她一眼,啜口拿铁,吞进否认的话语。
“承认吧,你在吃醋。”
“唉……也许吧。”放下杯子,她盯着绵细的奶泡,轻叹了口气。“之前没发现,但我最近仔细回想了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烈旭的言行举止愈来愈成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真的想不起来。
“人都会长大,柏烈旭也下例外,他又不是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
“是啊。”又是一叹。“感觉上,他好象离我愈来愈远了……”
“拜托!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老人家在感叹小孩长大、翅膀硬了,就要离你而去、远走高飞似的,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才二十八,不是八十二!”
“他已经二十四了啊……”再叹。“时间过得真快。”
叶秋险些从椅子上跌倒。“你这是姐姐对弟弟的感叹?还是其它?”
浓淡适中的眉折起波澜。“其它?”
“说得白一点,你对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