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当即停下脚不敢动,背后有什么东西沉沉的倒在了地上,有个拿着狙击枪的外国男人优哉游哉的从街对面的楼上站起来,吹了吹枪口后,在顶楼消失了。
我尽量平静的冲吴钩喊:“儿子,快,带着其他小朋友一起把眼睛捂上。”
吴钩听话的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其他小孩儿也学着他的样子捂住了眼睛。
我试着想回头,尹雪涯两步跨过来,把我按进怀里:“别看!”
我深呼一口气,从尹雪涯胸前抬起头:“我没事儿,我得送他一程。”
说完,我扶住尹雪涯重新转身,吴凯风安静的躺在地上,子弹从脑门儿正中间穿过,身下全都是血。
我跪下,吴凯风的眼神儿渐渐涣散,再有一口气儿就结束了。
我握住他的手:“别怕,到了那边儿没事儿找吴安泰喝酒去,再有个几十年咱们就又见面了。”
吴凯风突然抽搐了一下,吐了最后一口气,我把他的眼轻轻合上;尹雪涯脱下西装,给吴凯风遮尸丑:“2个小时前,Molly被伦敦特警带回国了,估计这个是她走前布置的最后一项任务,一是作为合作伙伴,吴凯风知道的太多了,二是,他也没少对吴安泰做坏事儿,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意思。”
街上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呼啸着躺在幼儿园门口停下,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跳下车冲进现场,尹雪涯把我揽到一边儿,警察向我们俩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两位,我们奉命逮捕涉嫌洗钱的叁生咖啡馆法人代表吴凯风,鉴于现场的状况,麻烦两位到临时调查室跟我们说明一下。”
我和尹雪涯点点头,分别被两个警员带到分开的临时调查室,1个小时后,我和尹雪涯的问话结束,从临时调查室出来,徐一诺正好带着一儿一女在吴凯风的裹尸袋前痛哭。
我本能的想去安慰她一下,可抬起脚后我又选择了直接往幼儿园外边儿走。尹雪涯在我身边儿:“不去看她了?”
我摇摇头:“不去了,反正我去或不去将来她都会怨我,她自己的命自己承受,我不见她也许就是帮她。”
☆、第51章
7月底,我和儿子回到老家,二婶儿和三婶儿把儿子拉出去拜长辈认门儿,我跨起篮子去菜园里摘豆角。
下午吃过饭,我让儿子先睡个午觉歇一下,自己则把新家从里到外打量一番,当初建这栋房子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栋简单的小别墅,今天这么一看才发现这房子不简单,房子一共3层,一楼东边儿是书房,里边书架上摆满了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摆的,正中间是客厅,客厅和厨房连在一起,客厅朝南,厨房在北,落地窗外还有棵长了一抱粗的银杏树,现在是初秋,满树都是金黄色的银杏叶,二楼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其中卧室里还带了个书房,看上去像给小孩儿准备的,主卧在三楼,卧室的屋顶是用玻璃做的,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星星月亮,楼顶上还有一个露天吧台,夏天可以烤肉,冬天可以喝酒,站在别墅楼顶往四处看,西边儿青山连绵,东边儿农田碧绿,南边儿稻谷飘香,北边儿银杏树林金黄。
回到家1个月内,我把老爸的十几亩地全都种上了优质小麦,如果明年产量稳定,卖个五六万的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的,吴钩再有半年就要读小学了,没事儿的时候我开车去县城里转了转,想给他找间好一点儿的学校,可找来找去总觉得不对劲儿,我看吴钩跟村儿里的孩子成天的在山坡上撒野的那股子劲儿,越来越有种儿子从温暖小正太变成乡村非主流的危机感。
相比我的多虑,吴钩倒是很看得开,一副小大人似的安慰我:“妈你放心好了,我长这么大,也看过世界繁华了,也经历过人事沧桑了,在哪儿不是上学啊,我能行。”
我摸着吴钩的脑袋,心里隐隐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