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结舌,心道这些人怎么都说是此宅中公子呢?难道是我错了不成。他听得眼前这女子哭声悲切,不由地菩萨心肠一动,张开双眼,想与她解释。
那知他一张开眼看那女子,却见她品貌秀艳,姿容绝代,正是玉兰。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差点让金蝉从蒲团上跌落,不由地诵了声“阿弥陀佛”,这才定下神来。
他细看那女子面容只是神似,脑海中也一下子想起玉兰正陪太后,怎会出现在此地,看来眼前均是幻境。当下双目一闭,任那女子在一旁不住说他负心薄幸,始终不理会她。
过了一刻,金蝉听得那女子终于失望而去,这才睁开眼来,忽然见眼前景像与之前全不同,竟然是身处一黑暗屋子当中,忽然间有一昏黄的油灯亮起,眼前多了四个面目狰狞的四个大汉,均道金蝉欠了他们钱,让他速还,否则给他苦头吃。
金蝉见了,依旧是闭目不语,任凭四人在他面前恶语相向,到后来竟是抽出刀剑,在他身边比划,刀光剑影,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但金蝉不为所动,只是闭目念经,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状态。这时,忽听一阵风起,风过后,四周顿时安静下来,金蝉睁眼一看,见眼前一切如旧,仍是自己静坐在香炉前的情景。
炉前轻烟依旧袅袅升起,却不再如之前那么浓。金蝉心中暗道:想来刚才的一切情景,必是考验我坐禅的定性。我能面对适才种种而不动心,烟才又恢复了原状。想到这里,金蝉盯着炉上的轻烟,见轻烟依旧,不由地想道:这静字门中,必有玄奥之处,我适才经历的情景,也应是有所启示吧。他想到这里,再看那轻烟,竟然在空中凝聚成一首诗,一个个白色的烟字写道:
举杯浇愁愁更愁,酸甜苦辣都入喉,酒醉只能忘一时,酒醒烦恼又上头!
美色当前太销魂,见色不迷没几人,英雄进得美人关,蚀骨伐髓早立坟!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利谁人会早起?富贵纵有千般好,无义之财君莫取!
劝你不要发脾气,伤肝损肺又何必?放下荣辱随它去,心无挂碍多如意!
金蝉将诗读完,这才明白适才在幻境中所遇的种种情景,竟然指得是酒色财气等人生际遇,自己过了这关,这轻烟方现有此诗。
这首诗在空中待了片刻,便又化为了一缕轻烟,随即从炉中又升出一道轻烟,在空中现出四个大字:“汝有何求?”
金蝉见了,知是仙家之术,便起身跪倒,说道:“小僧朋友龙儿受伤,求仙长保佑她无恙。”
轻烟又变化一行字,“她已无事。汝还有何求?”
金蝉大喜,忙道:“小僧别无他求,只是小僧生母被人诅咒,现三魂七魄仅有二魂六魄在身,别一魂一魄不知在何地,请仙长指点明津。”
那烟在空中待了片刻,又化出一行字来,却是“传汝心法,由汝去求”。
金蝉见了,不解其意,待要再出言相问,炉中却是火光一现,又升出一股浓烟,在空中散开,为一篇文字,为首写的是“灵魂出窍大法”,下面俱是如何依法念咒行之之术。金蝉见了,这才明白“传汝心法,由汝去求”的意思,当下将这篇文字牢牢记在心中。等他将经文全部记牢,这浓烟便即散得无影无踪,屋中仅余下金蝉面对着香炉静坐。
金蝉见香炉中那层乳白色的油脂已全部消失,知必是为了解自己所求而化成了轻烟,这才消失殆尽。
他心下感激,又对着香炉拜了三拜,这才起身,却觉得脑中一昏,险些摔倒。等他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在这里不知不觉地过了多少时辰,腹中早饿的无物,体力也不支了。忙将剩下的松子吃了,有了精神,心想,我今在此得了灵魂出窍大法,便可出去,用此法来寻我母亲魂魄了。张大哥给我的是三天的松子量,如今我也吃了,当下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