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怕,还又动了手,一下子被风将头上的歪纱帽吹了下去,气得他举起手中木牌,向龙儿砸去。
龙儿身子一转,躲过了本牌,伸脚一勾,将急冲过来的神吏又拌了个跟头。龙儿见此神吏出声时是个庞然大物,可真本事却没有几下子,一声长笑,不再理他,就要纵身离去。
那知她将转过头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又有人拦在眼前。忙退后几步,用柳枝护在身前,细看来人。却见此人身着白袍,腰跨玉带,脚踏黑靴,长须虬髯一手握朱笔,一手持卷簿,颇有些气象雄阔。心想此人来时我竟一点都没发觉,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当下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挡我去路?”
那人将笔与卷簿交与一手,伸手向那木牌一指,那木牌便直飞入手。这时那地上的神吏也爬了起来,来到这人身后,苦着脸叫道:“日游大人,此人不服管教,竟敢公然抗法,您可要……。”
那人低声喝道:“给我退下,无用的奴才。”那神吏被一骂,再也不敢出声,只是躲在那人后面,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龙儿。
那人将手中牌子转了一转,对着龙儿微笑道:“在下仍是洛阳地面的日游神,还请问姑娘来历,是何方神仙门下。”
龙儿见此人甚有礼貌,也不好意思来硬的。心想自己不见得是此人对手,还是与他先礼后兵吧。当下也一笑道:“原来是日游大神。我仍是黄河河伯之妹,今到此游玩,却被你手下说我违反天条,哼,大神你评下理,这里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连个仙法都不能用,当神仙有什么用啊!”
“呵呵,姑娘原来是河伯大人之妹,失敬失敬。我这手下不懂事故,姑娘莫怪。”
“哦,那多谢日游大神了,我还有些事,就先别过了。”龙儿忙就坡下驴,想赶紧告辞。
但那日游神却仍是拦在前面,满脸堆笑道:“姑娘且慢,此事我可以为姑娘遮掩,不过昨晚姑娘可是在洛阳皇宫中现过身?”
龙儿一听,顿感不妙,警惕地道:“大神何出此言?”
日游神微笑道:“下官得据昨夜巡查的夜游大神传讯,说有人夜中在皇宫中施法,被凡人看见,引起恐慌,特要我协助调查,是以问一下姑娘。”
龙儿想起自己在夜中从安帝宫中出来时,一时性急,确实用了仙法回到北宫,没想到这些竟能被这些不管正事的闲神们发觉,不由地心中大急,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抵赖到底了,先拖一时是一时了。当下笑道:“夜游大神必是看错了,我龙宫都不稀罕待着,那里还去什么破皇宫。麻烦日游大神为我解释一下,等有机会了,到我黄河府中坐坐,让我哥好好请请二位。”
那日游神听了大喜,道:“有机会定去叨扰。不过,下官只管白天之事,无法与夜游神当面相谈,还是请麻烦姑娘到下官小庙中坐坐,由下官先行下地主之劳,顺便将夜游神请来与姑娘陪酒。”
龙儿见这日游神虽是客气,却极是难缠。不由地柳眉一皱,道:“我看就不用客气了,还是等到了我水府中,由我敬二位吧。”
二人正说间,张道陵远远地赶了过来,他一眼看见龙儿,便也从空中跑了下来。那神吏见又来了一人,顿时来了脾气,将身形一晃,又变成之前巨人模样,拦在张道陵面前。
张道陵不成想突然来了个巨大的人形怪物,也被吓了一跳,身子急闪,险些跌倒。但此时龙儿也已赶到,一把搀住张道陵。回头对日游神笑道:“日游大神,你这手下一上来就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管管他吧。”
日游神面色微变,却又笑道:“姑娘此言差矣,这人也是自空中来的,又怎会是凡人?”
龙儿眼珠一变,笑道:“这个人与我相识,他不过是碰巧吃了颗仙草,会在空中行走而矣,连个半仙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