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救我,两次献血。若不是有张道长相救,恐怕死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不管如何,他肯定对我没有成见,可是他始终不肯与我相见,连玉兰给他画像,都不露出他的面容。难道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可是,那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与我说的呢?
如果他就是先帝的皇子,想要荣华富贵的话,那岂不是很容易的事吗!纵然是皇帝的宝座,只要他愿意,我也能办到的啊!听郑众蔡伦与我言道,在我生病期间,安帝开始活跃起来,一改之前的节俭,还喜好女色,尤其是十分地垂涎玉兰。不过这倒也罢了,年青人,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声色犬马,自会越来越上心。在政事上,听大哥说,皇帝基本很听从他的意见,没有胡作非为,但偶而也有自行其事的想法。
哼,要不是我这一场大病,还真看不出来这皇帝小儿装得如此之像。这也难怪,这皇帝宝座,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谁不想自己说了算。当年先帝上位,也是借废太子之助,才扳倒窦氏一族。有此先例,小皇帝自然也不会不知。
朝中大臣中,杜根等人,包括我堂弟邓康,对我邓家一直大权独览,不肯归皇帝亲政一事,颇有微词。怪不得邓悝与我道,这皇帝小儿岁数越大,越不好控制。他的意思,是想乘我还在,换个小皇帝,好对邓家有利。哎!我邓家自打先祖邓禹始,就世代忠良,历代子孙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已岂能学吕后之阴狠、窦氏之跋扈。想当年的吕后也好,窦太后也罢,纵然玩弄皇帝于股掌之间,但是她们一死,自己的娘家,不也落到满族被灭。所以说,再换个皇帝,就能保证他对邓家一世都好。
他这想法保得了一时,也保不了一世,反而招人非议,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哎!要是我那孩儿还在的话,他对他的舅们,或许更要好些,我们邓家的荣华富贵,也许能多延几代。
咦!我最近怎么老想起我的孩子来呢?难道是我命不久了吗?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娘俩,能早点在阴间相见了。只是,我听龙儿说,这人死了之后,到阴间要论功行赏,遇恶则罚。好的人转三善道,坏人则转三恶道。我那么好的孩子,又怎么能总在阴间待着,估计早已转世投胎,或许成仙成圣了。
儿啊!娘心中总是想,若是有来生的话,那咱们俩个再做一回母子。这回娘,说什么也要将你抚养长大,让你体会到娘对你的爱。咱们娘俩,再也不分开。哎!我又开始做梦了,明知这是痴心妄想,却总喜欢这样胡细乱想呢!
呵呵,我未得病前,行事果断,知其不可的事,从不多想。可是现在,却有点婆婆妈妈起来,难道我这病好,性格也变了不成。哎!不想这个了,我刚才不是想金蝉的事吗?怎么又想从前的事呢,真是耽误事。这金蝉到底,是不是先帝的孩子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人证物证,也都不好找了。不过只凭他长得和先帝这么像,就是最大的证明了。
金蝉小师父心地这么好,若是肯还俗的话,我就让他当皇帝,想来他当皇帝,不但会对我们邓家好,对天下百姓,也会一样的好。若是他能当上皇帝,我再撮合玉兰嫁给他为后,那真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吗?此事若能成真,那我死后,当真是有脸去见先帝和邓家的历祖历宗了。
想到这里,太后不由地噗呲一笑,她的的心,也不禁砰砰地跳得快了起来,惊醒了伏在她怀中睡觉的小白,吃惊地道:“娘,你怎么了?”
太后笑着用力搂了下小白,笑道:“娘刚才在梦中做了个好事,一高兴,就笑醒了。”
“噢,娘你做的什么梦啊?笑得这么开心。”
“呵呵,你说也怪,一笑醒,做的什么梦,也就忘了。反正是个好梦。”
“哦,娘,那咱们俩接着睡,继续做好梦。”
“好。”太后定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