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洗完了真白真俊啊。”
唬的金蝉险些将衣服扔到地上,紧张地问道:“我洗澡时你们没出去吗?”
小白笑道:“我们听你出来换好衣服,才进来的,没看见你洗澡。”
金蝉这才松了口气,恼道:“你们不能这样说进来就进来了,要知道……”他本来想说男女有别,但一想这是两个耗子,又把话咽了进去。但这一副窘态惹得两只小耗子偷偷地笑起来。
忽然,只听小白嘘了一声,二鼠不再言语,金蝉一怔,这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只见邓福进来,一眼看见他换了衣服,叫道:“小师父,你穿上这衣服可真精神啊!”又看他手中拿的衣服,笑道,“这件你还留着干嘛。新衣服有的是,这件就丢了吧。”
金蝉忙阻道:“不可,烦小哥给我找个地方好晾一晾。”
邓福无奈道:“小师父真是会过,好罢,给我,我一会与你晾上去,你先随我来,我家夫人有请。”
金蝉只得先与他出来,二人又顺着街向北走去,直进入了三层仪门,只见这里的正房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前府的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二人来至一垂花门前,邓福笑道:“我且住,不能再往里去了,小师父到里面听人吩咐就是。”
金蝉谢了邓福。这时从里面走上来一个婆子,邓福忙上前笑道:“董姐,这位就是夫人找的小师父。”
那婆子点点头,先上来上下打量了金蝉几眼,才道:“老爷今早起与夫人闲聊时说起这位小师父,听说这位小师父佛学精湛,夫人想请小师父为她说法。听说差点就追不上了?”
邓福笑道:“是啊,亏了我腿快,在城门处才追上小师父的。”
那婆子听了道:“好,我与夫人说你好使就是了,这位小师父,请随我来吧。”于是金蝉随着婆子,进了垂花门,只见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转过插屏,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再来到一小小的三间厅,那婆子道:“夫人此时在后面佛堂诵经呢,你且在这厅里坐着等会。”
金蝉听了点点头,找一偏座坐了,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打坐起来,不再向外看上一眼。
那婆子见状,也不言语,直向后院而来。这佛堂前台矶之上,正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她们来了,便忙都迎上来小声问道:“刚才夫人还念呢,可请来了。”
董姐笑道:“这不,在里面坐着呢吗。”于是三四人都伸直脖子,向南厅望去。
董姐一面笑骂道:你们可不要打扰了小师父清修啊,一面进得屋来,对里面一人回话道:“玉兰姑娘,那小和尚被邓福找回来了,现在南厅侯着呢。”只听里面一个甜美地声音传来,道:“好的董姐,我知道了,夫人正在诵经,一会功课做完了我告与她知。”
那董姐不再说话,只轻轻地退出来,又对外面的丫环们冷了下脸,示意她们不要大声,院子瞬间又静了下来。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那董姐听到外面一丫环道:“董姐,夫人有请这位小师父。”
董姐忙起身招呼金蝉,金蝉那遇到过这等场面,经过那些丫环面前时,只觉得那些少女目光顿时齐刷刷地都盯在自己身上,让他脸皮发烧,心跳加快。要知自打他出娘胎来,从未遇到过这么多的少女。一时间竟觉在白马寺众人面前答当今皇帝的问题与之相比竟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走进佛堂,闻着那熟悉的香火味道,金蝉立时找回在寺中感觉,心神立定。
佛堂里光线较暗,虽日头从门窗中射进光来,但烟雾缭绕,金蝉定了定睛,只见莲花座上供着观音菩萨佛像,香案上摆着供果、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