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说笑了,那只是初一十五用来贡献佛前,我等人这些天来顿顿都是粟面窝头,那里来的白面馒头啊!”金蝉听后,半晌作声不得。只得问方丈何时才能出关。
小沙弥道:“方丈要修行三个月,眼下才已过了月余,还需两个月,这期间是不见任何人的。”金蝉听罢,不再作声,辞了小沙弥,转身回房去了。等他进了房中,一个人面对着白面馒头发呆,突然发现白面馒头上有些细细的印迹,像是被什么咬过留下的细小牙印。
他越看越是饥饿,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金蝉只好咽了咽吐沫,闭上眼默默地背诵起经来,过了一会,竟是物我两忘,入起定来。
他这一来,可把暗中注视他的小白小黑气坏了。小黑拽了一下小白,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小白怕她惹祸,忙跟着她回到洞中。
一进洞中,小黑便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道:“姐姐,以后咱们再也不管这个蠢和尚了,饿死他活该。你说咱们辛辛苦苦地从那伙食和尚那里偷来的白面馒头,自己舍不得吃,给他下饭,他却不吃。太气人了。”
小白笑道:“看把你气得,别把把眼睛瞪出来。”
小黑恼道:“哼,我不去管他了,眼不见心不烦,否则真给自己气出个好歹来,真是枉作好鼠啊!
小白微一沉吟,说道:“那金蝉固然迂腐了点,但我观他外柔内刚,倒是有些骨气。”
小黑气道:“我才不管他有没有骨气,但照这样下去,他只剩下骨头倒是真的。”说完又不禁笑了起来。笑完后她忽又想起一事,对小白道:“对了,姐,西山的黄鼻小白鼠又约我们去她那里玩,今晚月亮这么亮,咱们去呗?”
小白笑道:“那只黄鼻小白鼠,总想着和咱们比谁毛白,我才懒得理她呢!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过记得早点回来就是了。”
小黑见姐姐不肯去,这几日来日日她看这些和尚们笨头贼脑的样子,心里早就烦了,要不是因为金蝉之事,她早就出去玩了了。小黑迟疑一下,终还是玩心胜过了一切,对姐姐吱吱叫了声,便独自去了。
小白在洞中呆了一会,又觉无聊,忽想起金蝉的呆呆的样子,不觉好笑,又出来去看金蝉。
待她到了金蝉屋内,借着明亮月色,只见金蝉仍是盘膝正坐,口中念念有词,但声音却越来越小,相反肚子里的叫声却越来越大,金蝉的脸色也甚是不好看。小白见状,不觉吃了一惊。但见他已是如此,却也不吃这馒头。心下忽然想到,莫不成他是自南方来的,吃不惯这北方面食。心念一动,想到香积厨内伙食和尚所住的偏房内有一碗米饭,不如给金蝉弄点来。
想到此,小白便直奔香积厨而去。她却不知,近来伙食和尚发现他本月初一私自偷藏的用来供奉的馒头,丢了一个,唬得他三魂丢了二魂,生怕此事被人发觉,丢了这个美差饭碗。可后来却一直无事,没有任何人提起此事,他方心安些。
今晚回来,伙食和尚发现又丢了一个,心下大惊之余,反思为何只是一个个的丢,难道是耗子偷食不成。于是他便将一个捕鼠夹子放在门口角落处,又将剩下的一个馒头赶紧吃了,方上床睡了,不一会,便鼾声如雷了。
也该小白今晚出事,往常来均是她们姐俩,一个放风,一个行动,可今天偏偏小黑外出玩去了,小白来得又心急,没料想伙食和尚已设下了机关。她在黑暗中闻道了米饭的香味,便真奔来,身子刚到米饭一侧,猛然间,只听碰的一声,右后腿一痛,便痛得昏了过去。
天刚一亮,金蝉便挣扎着起身,心想,今务必不能误了早饭了。忽又看见白面馒头,心下忖道:今我先将此馒头送给伙食和尚,想我金蝉一意苦修,又岂能为它而坠了名声。
刚进到香积厨门口,便听见偏房里伙食和尚的叫骂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