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塔好好地打扫了一遍,将那里所有的刻的经文都一一背记了,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他所说的经其实是指包括“七佛灭罪真言”,而小黑所见的一双黄眼,却非金蝉所见,所以他虽未明讲,但所说的也却是事实。
悟尘在旁察言观色,见金蝉表情自然,言语中并无吱吾之处,心下疑虑又少了几分,于是叹道:“金蝉,你可知道,自你走后,到了八月十五夜里,这齐云塔突然间就倒了,等第二天清晨我们闻讯赶来,眼前已是一片废墟。因为此塔是我寺开庭祖师奉汉明帝圣旨所造,是以方丈也不敢怠慢,忙上奏了朝庭,唉,那知当今陛下闻听大怒,下旨严查塔倒原因,看样子是要治我寺一个大罪。当天就将我寺方丈、监寺和负责杂事的弘土等人都已抓去问讯了,如今现在方丈、监寺被困寺中待审,弘土更是被关进大牢,金蝉你、你也被朝廷下旨抓拿。”说到这里,悟尘叹了口气后才道,“想来必是因为你前些天扫了塔,就把你也牵引进来,官差抓你,应是为此。”
金蝉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官差抓他,竟是因为他扫过塔,受到了牵连。
金蝉又向悟尘问道:“悟尘师叔,方丈、监寺两位大师和弘土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悟尘叹了口气道:“他们暂时还没事,被送到寺中看着,只是弘土被官府关押着呢?说是要等到抓到你后,一同审问此案。”
金蝉听了念了声“阿弥陀佛”,又道:“悟尘师叔,我记得当时抓我时,有两个卖艺的也被兵差们捉了,后来我被那黑衣道人掠走后,你可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悟尘道:“我也听说官府在现场抓了两个卖艺的,因为他们说与你在一起着,被官府抓了审问,但是他们却说出不什么来,他们说只记得与你当时在一个亭子里歇脚,后来就来了官差要抓你,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好像是也在牢里押着呢。”
说到这里,悟尘盯着金蝉,又问道:“金蝉,那黑衣道人为何要抓你走,又为何杀了那么多人,你、你对那黑衣道人有何图谋一点也不知道吗?”
弘云再也忍不住,道:“是啊,像金蝉师弟这么大的出家人,又没有什么宝贝,他图个啥呢?”
金蝉听他一说,想起一事,道:“对了,悟尘师叔,那黑衣道人将太后赏的我佛珠手串拿走了。”
“什么?”悟尘和弘云听了对望了一眼,悟尘点了点头道:“难道说,那道人是为了那佛珠串不成?”
弘云点头道:“我想就是为这个。师叔,那妖道必是为金蝉师弟的佛珠串而来,所以才没杀他。”
悟尘听了摇了摇头,道:“或许是这样吧,这里面可疑的地方太多,只凭咱们几个,是想不明白的。”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金蝉,这些事里面应不该这么简单,但既然事已至如此,我看你还是快走吧,找一个没人地隐藏起来再说,你那清凉山,也不要回去了。”
金蝉听了,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呢?悟尘师叔?”
悟尘苦笑道:“痴儿,你可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早已将你说成妖僧,四处抓拿你呢。纵是塔倒一事与你无关,但死了那么多人,早已惊动了朝廷上下,成了第一重案,可现在你仅凭一人之词,他们怎会信你,你还是快快逃走吧。”
金蝉听了,一股悲愤之气不觉直冲脑门,抬头望天,恨不得对天狂吼,一阵风吹来,树林中片片黄叶飘零而落,金蝉看到眼里,心中由愤怒而转凄凉,反而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死又何惧,争有何义。于是回道:“我不逃,我要到官府说明这一切,至于他们信不信,随便他们就是了。”
悟尘听了,急得跺脚道:“你这孩子,涉世未深,懂得什么,那官府那听你申辩,不管你说的对不对,一上来就是大刑来折磨你,你小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