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的。
我们就是普通的村里人家,仗着采药、制药的手艺,日子才稍微好些,你可不能过分猜测我们的身份啊。”
钱老板这才在心里放下了“悬赏令”的事,点点头,赞同道:“那确实不该随便说,民不与官斗。
不过,你们也可以自己去村口上官道的那条路上看看。
我们村儿为了不让难民挤进来,巡防队已经在路口架起拒马了,你们要是坚持要上路,我能帮你们说说话,让巡防队的放你们出去。”
拒马,就是木头交叉捆绑,其中一端削成尖利状,用来阻拦兵马前进的的。
这在大夏朝是比较常见到的一种路障。
钱老板他们村子如此严阵以待,看来官道上那些逃命赶来的难民的情况,不容小觑。
司四郎看他三哥三嫂都不说,便着急道:“三哥,我先去看看?”、
“行。”司少珩让他去,“别离难民太近,无论是哪种疫病传染性都很强。”
“知道!”
程若安从钱老板的话里听到很多信息,心里的惊讶一波又一波。
但面上还是没起波澜,她淡笑着多谢钱老板,掏出二两银子给他。
“多谢钱老板昨日帮我们寻来的青壮护卫,不论我们今日启程与否,这银子我都先结算给你。”
就算是不走,他们也不用再自掏腰包请护卫了。
没听人说吗?
他们村有巡防队,守着村子出入口呢。
钱老板笑呵呵收了钱,之前对他们身份的怀疑俨然已经消失不见了:“程娘子你们若是还要在这个破庙住几日,提前跟我说就是,村长那边,我去说和,保证这住宿费不会坑了你们。”
程若安笑着点点头。
心里骂得有点脏。
怪不得人家村子的实力超出和其他村一大截呢,这尼玛都掉钱眼子里的!
等司四郎回来的时候,大家伙儿看到他脸色煞白。
林氏更是哭着就扑过去了,“相公,你没事吧……”
司四郎坐下喝水,擦汗,缓了缓才说:“没事,我没事,但外面……那些难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程若安没忍住,上去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当嫂子的,确实不该对小叔子有这些动作。
但她真没忍住。
“合着你脸色是被吓白的!下次先说重要情况,别整的大家也跟着你脸色被吓白!”
气死。
他们以为司四郎就这么出去看一眼,就被传染上了瘟疫呢!
司少珩敲了敲桌子,“行了,别闹了,老四,说说情况。”
司四郎看到的和钱老板说的大致无差,他看到的难民数量已经超过千人了。
是后面又追上了的,还有头前头想进回澜城,被拦回来的,全都堆在了官道上。
村口外这一截,因为有个平整的大坝子,所以在这里滞留的难民尤其多。
“那些脸色灰白的,全都在闹肚子,站着都窜稀。咳嗽的,是面色潮红的,他们不窜,但是他们好多都咳出血了!
最可怕的是哪些身上起脓包的,皮肤都发绿了,好多人把脸都挠烂了,身上的脓包更是全都在淌血和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