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评审中把票投给了乔增德。
乔增德看到公示消息,心里乐开了花。
他马上跑到洗手间,屏住气,高兴地简直发了狂,对着墙就是一顿乱捶。就在他昂首挺胸,准备解开腰带大行方便的时候,隔壁隔断传来连海兵的声音:“李老师,公示您看了啊?”
“唔,看了。”
“切,破格儿,什么玩意儿。”
“哼,有点儿手段啊。”
“那可不。两口子可真是豁出去了。”
“要不说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哈哈,连老师,您舍舍‘孩子’再套一个狼。”
“我啊,哼,还没有那么下作。”
“哈哈哈哈,真是没看出来,领头的还吃这一套呢?”
“可不,看着都人模人样的,做出来的事可真够人看的。”
“哗”,冲水马桶一响,“哗”冲水马桶再一响,隔断两个人踢哩趿拉地走了。
乔增德蹑手蹑脚地探出头去,看着连海兵和李庆东的背影,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咒骂道:“什么东西,乱嚼人舌根,这帮小人就是嫉妒!连海兵你是个什么货色,我早晚叫你现现原形!”
乔增德解开腰带,想着这可是乔副教授第一泡恭,就又昂首挺胸郑重其事起来。
上课铃响,乔增德抬起鼻孔,走上讲台,清清嗓子,苦大仇深地接着上次课讲道:“瀛洲国的古蒙族人对汉中族人有初夜权。”
他咂摸着嘴,抬起手抠掉嘴角的白沫,猥琐地在女学生身上溜着眼珠子,停顿着,观察着。
女学生们的头低到桌子上,认真地记着笔记,仿佛乔增德讲的“知识”她们从来没听过。
李云梦恨恨地在笔记本上写了四个字:王八念经。用力到笔把纸戳得微微翘起来。好在,熬完这最后一个学期,就可以毕业了。连海兵已经很久没有找她了,她那天看到连海兵和一个学音乐的女生勾搭在一起,看来,连海兵已经又有了新欢。
乔增德的眼睛扫射着,发现李云梦在发呆,就放心大胆地对着她的胸前脖子多看两眼。
李云梦感觉到乔增德不怀好意的目光,低下头往上拽拽自己的衣领,回瞪了他一眼。
乔增德马上说:“呦,李云梦还不服气,咹?”
他拿起罐头瓶,喝一口水,想起自己板上钉钉的副教授,五脏六腑都舒坦地像在唱戏。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懒得计较李云梦的没礼貌。年轻人嘛,闹点儿脾气,做......副教授的,还是破--格--儿--副教授,应该包容。
“呵呵!”乔增德谦虚地一笑,丝毫不在意李云梦刚才的冒犯,他使劲儿控制着自己脸上的笑,自谦地说:“老师的知识就是这么渊博,你们这些女学生只会瞪着空洞的眼睛崇拜我,被这些真正的历史震撼了吧?”
乔增德说着,一边观察着课堂的反应。学生们正在认真地做着笔记,他继续宽厚地提点着:“你们就是被整个教科书洗脑,呵呵嗯,只能八卦随大流地乱喷。咹?”
乔增德轻轻晃动着得意的脑袋说,“我昨天晚上还跟我太太说,咹,我每天都坚持读书练笔,咹,报纸上最近有个无脑的混账,还崇拜斯罗沃的前总统大林斯基。你们看了吧?”
教室里鸦雀无声,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乔增德也不在意,继续说:“我给大家讲课,那都是讲教科书上没有的,都是真历史!像斯沃罗,有的人吹战斗民族,哎呀,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报纸上这种无知无脑的低端人口的发言。”
他皱起眉头,深刻地感觉到启蒙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抬起手抠掉嘴角的白沫,继续讲:“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