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纳加登,要和祁成玉一起生活,他更是谨小慎微。
但比起祁成玉,王城智更恨邱在礼。就因为这么个缩头乌龟,母亲祁成玉和父亲王怀舆总是人前唱恩爱戏,人后吵得连话都不说。祁成玉生起气来不管不顾,不是打他就是拧他,但王城智觉得她也算把他照顾成人了。要不是邱在礼,母亲祁成玉就不会自杀。
这样的人,竟然有脸当校长,还有脸当师范大学的校长。当王城智知道李东宁是北东师范大学前校长李仲森的儿子后,他更觉瀛洲国的教育就是个笑话。
王城智当即写了一首打油诗:“蛆虫当官,鳖搞教育,认贼作栋梁,误国三代好儿郎。”写完,他哈哈大笑。在纳加登生活了这么多年,要说骂人,还得是母语过瘾。
王怀舆千方百计要让儿子王城智远离瀛洲国的恩恩怨怨,可是兜兜绕绕,王城智还是惹上了一摊子烂账。
祁成玉找到王城宜,要把chelsea托付给她,王城宜忍不住问祁成玉为什么。祁成玉苦笑着,任王城宜的目光如何坦诚,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登高跌重得无法理清头绪。
“爸爸......”王城宜百感交集,“爸爸,祁阿姨已经过世了。chelsea,是她和邱在礼的女儿。听她说,邱在礼已经是长天市大学的校长了。”
王城宜简短地告诉王怀舆她在法国学习和工作的情况,祁成玉是看了她的新画展宣传,从海报上的介绍找到她的。祁成玉已经老了很多,她带着chelsea走到王城宜跟前时,罗曼斯还以为她是chelsea的奶奶。
“祁尔昔。”王怀舆轻轻吐出这三个字,原来这么多年,祁成玉还没有忘记邱在礼。王怀舆明白了,那次他在家被袭也是因为祁成玉需要钱吧?
“爸爸。祁阿姨......”王城宜不知道祁成玉在父亲王怀舆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她不忍心告诉父亲,祁成玉其实是故意过量吸食药物死掉的。她的姐姐祁如玉从南都港坐上渡船,将将要进入地中海时,失足落水,尸骨无存。
王城宜咽下这番话,声音略显悲凉:“爸爸,祁阿姨说,自从她有了chelsea,那位什么大学的校长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她让我向您道歉。爸爸,chelsea,我想抚养她长大成人。”
她竟然死在我前头。王怀舆沉默着,努力呼吸着。
王城宜静静地看着王怀舆内敛而慈祥的脸,握紧他的手:“爸爸,我和妈妈都感激你这么多年对我们的爱护。”
“城宜,叫你妈妈进来。”王怀舆忽然声音有了活力,他眼神里甚至还流动着安详的期盼。王城宜马上起身,把田卿卿和chelsea轻唤过来。
田卿卿一见王怀舆清醒的神情,心下悲酸,但还是尽量露出微笑。
王怀舆转转已经僵硬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田卿卿:“卿卿,这么多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很知足。”
田卿卿强忍着眼泪,还想用快活的声音安慰王怀舆,可她一开口,声音却变了调:“那等你出院了,你负责买菜。就我们一家三口,谁也不叫......”
田卿卿哽咽着,往病床上倾倾身,说不出话来。
王怀舆呵呵笑着,要抬起手给田卿卿擦眼泪。田卿卿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朝他笑笑,忽然感到王怀舆的胳膊一沉。心电监护仪一声细细长长的平调,医院走廊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怀舆!”
前尘旧梦了无痕,红楼西游各忙奔。四个月后,王城宜处理完王怀舆的后事,和余承舟办好离婚手续,带着田卿卿和chelsea回了法国。
田卿卿再次见到罗曼斯,心里已经明白个七七八八。人生至此,但求安稳,田卿卿努力适应着异国他乡新的生活。七年后,法国通过三三四法案,王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