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说:“爹,娘,好男儿志在四方。樊崇峻教授当年就让我去瀛京,那可是瀛京!多少人梦想着去瀛京,以前那些不如我的,大哥,你还记得张一三吗?他都混上院长了!”
乔增金下岗后自己开了个修车店,听到张一三的名字,他哭笑不得:“就那个说起话来云里雾里,瘦猴脸的钳工?”
乔增德高声“啊”了一声,语气里满是瞧不起:“可不咋的,就他!”
乔增金看看乔增财,又看看乔丁钩,摸着后脑勺说:“哎妈呀,你们这教授队伍里怎么啥人都有,比我修的车品种还多!”
乔增德嘟囔着:“我要有个好爹,我指不定能飞到哪儿呢!”
乔丁钩脸上白一阵,马上又恢复原样。乔增财梗着脖子说:“咱爹咋了?咱爹咱娘也不容易!”
乔增德蹭一下站起来,握紧了拳头:“咱爹咱娘不容易,还不是你拖累的?你看看你,也四五十岁的人了,就是个种地的,爹娘吃的都是我邮回家的大礼包!”
乔增财不服气地喊:“我拖累的?咱爹咱娘都是我在照顾,吃喝拉撒,全都是我媳妇儿一个人忙活。你以为照顾老人那么容易呢?还你的大礼包,你的大礼包都是别人送你的,要不是你自己吃不完,你舍得往出送?亲爹娘你也不舍得!”
眼看着两个人要打起来了,乔丁钩拍拍桌子,于春梅拧着眉头,乔增金叹着气,一家人谁也没理谁。
乔其见乔增德吃了亏,偷偷踩了乔增财儿子乔宗望一脚,乔宗望扑到乔丁钩怀里哇哇大哭。乔丁钩心里的火一下子搂不住了,站起来指着乔其骂道:“你个丫头片子找茬儿呢?我削你!”
孙平尧不让了,护住乔其说:“爸,跟孩子计较什么呀。乔宗望那么大男孩子了动不动哇哇哭,多不像话,您再重男轻女也不能偏心眼偏的这么明显吧?”
乔增德觉得孙平尧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对,爹,你和娘从小就偏心眼,现在更是。这是落后愚昧的封建思想。”
乔丁钩脱下鞋,重重敲在桌子上,怒吼着:“乔增德,别以为你读了几天书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以为你找这么个媳妇儿,真是乌鸦变凤凰了?得瑟什么呀?你还挨个教训上了!乔增财是你弟弟,宗望是乔家唯一的根苗,就凭这点,老三就对得起我老乔家!”
乔其没见过乔丁钩发火,她吓得愣住了。孙平尧拉着乔其的手,拽一下,气呼呼地说:“乔乔,咱们走!”
乔增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乔增财,嘴里不忘加上两句:“家里有你这么个拖累,没个好!你们穷人就是活该!”
于春梅倚着门框,看着两个兄弟为了养老剑拔弩张,沉沉叹口气,一句话没说,转身进了里屋。
乔增德一家三口刚回到自己家,就看到红着眼眶的包霜蕊等候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