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篇论文一场讲座,一年写一本学术着作,这还不加写项目基金的本子,这么说吧,一天家里没有三百外快进账,乔增德就如同丢了钱。
工资是钱,上课是钱,系主任是钱,社会兼职是钱,证书是钱,论文是钱,讲座是钱,着作版权是钱,基金项目是钱,评审是钱,报考长天师大的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都给他送钱。送不了大钱送小钱,小钱拿不出手的送东西。
乔增德忙成了陀螺,课交给博士生去上。即便偶尔抽出时间去上课,他也充满干劲!他的课有了更多花样的素材,今天上课讲去市里开会,明天上课讲去省里开会,后天上课讲去台务院。乔增德讲得唾沫星子四溅,讲的每件事都要强调那是“真实的历史”和“启蒙”。
长天师范大学未来的教师们,奋笔疾书背诵着乔增德“真实的历史”和他的“启蒙”,乔增德率领着孙平尧、乔其每天光是饭局就要辗转五个,乔其很快就独当一面。不管一起吃饭的是教授、副教授还是硕士博士本科生,乔其成了花团锦簇的蕊心。
乔增德叮嘱乔其,点菜就点贵的,反正也不花自己钱。乔其从此练就了一双卓越的眼睛。葵水台再也不是乔增德心里的天堂,他早就忘记了他在葵水台二楼见过的侍女图。
家里再也没有需要支出的地方,就连乔丁钩、于春梅生病去医院都有学生自告奋勇主动请缨。乔其上学那更是有人抢着买单,光是长天师大附属小学的校长马驰骋,就大笔一挥,免掉了乔其六年所有费用。
乔增德发现了另外一条进快钱的门路:卖题。
瀛洲国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长天师范大学更名为北东师范大学,与瀛京大学、瀛华大学、南都港大学、沪旦大学驰名瀛洲国,前来报考的学生每年挤在北东师范大学的校门口,为能瞻仰“大师”的尊容与风度而兴奋而骄傲。大舅找大姨,大姨找姥姥,四叔找三爷,三爷找叔侄,为能与“大师”攀上交情而感到蓬荜生辉。
乔增德心软如菩萨,每每看到莘莘学子,总是和孙平尧、乔其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平尧泪眼迷蒙地劝乔增德:收下吧。乔增德在这种时刻总是勉为其难地看着来宾:我这人从来最尊重老婆。
乔式启蒙如同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乔增德发家致富,子孙们紧随其后。北东师范大学中文系顺利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可怜父母心滋养长大的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乔增德师门洋溢着孝感动天地之情。在乔增德鲁哥迅式启蒙中,本科生茁壮成长为瀛洲国各个地区的小学和初中教师,硕士生茁壮成长为瀛洲国各个地区高中及二类以下大学的教师,博士生嘛,顺利进军瀛洲国各个地区的一类大学,凭着乔增德师门的独门秘籍,这些人很快成了各个地区的小乔增德。
经历了重大饥饿后的乔增德,连拉出来的屎都想卖个好价钱。便秘后才知道顺便的可贵,顺境可从不会想还有逆境。乔增德赢一而通吃,小乔增德们赢一而进贡。吴竞明、苏槐、李志强先后读完乔增德的博士,又先后留任于北东师范大学,吴竞明留任的第二年即成为瀛洲文学教研室主任。苏槐在北东师大失去了关键的一步,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转而去了朝北地区松春师范大学,不出一年,成为松春师范大学瀛洲文学教研室主任。李志强做了一年辅导员,深感白费力,当即远走去了川都。
松春师范大学自然和北东师范大学不是一个级别,但苏槐挂在身上的级别和吴竞明是一样的,鸡头凤尾各有千秋,他倒也乐得接受。借着北东师大和乔增德响当当的旗号,苏槐比吴竞明早一年晋升为副教授,讲座会议着作论文......很快,苏槐成了朝北地区松春市的乔增德。
吴竞明颇不服气,曾经的“恩师”变成今日的阻碍,有乔增德在,他至少还有十年,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