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时刻在打探什么。她开了门,没让赵东军进屋。
赵东军气还没有喘匀,把踩着孙平尧家门槛的脚尖往回收一收,讪笑着说:“孙老师,有个事啊,你听了可千万别着急。”
孙平尧见赵东军挤眉弄眼,觉得他肯定不怀好意,但是都在一个单位工作,总不好闹僵。于是孙平尧忍住嫌弃问:“赵老师,什么事啊?您这么着急。”
赵东军用夸张的语气说:“你们家乔增德,乔教授,住院啦!”
孙平尧心里很是嫌弃赵东军,但还是吃了一惊:“咋的了,乔增德怎么还住院了?”
赵东军就等着看孙平尧吃惊又慌张的表情呢,他马上把脸挤成一团,说:“乔教授,他,他让人给打了!”赵东军悲痛委屈的面容仿佛被打的是他爹。
要不说还是俗话说的好,近的远不得。孙平尧一听乔增德被打了,不是问谁打的,她冲口问的是:“啊,他怎么样了?伤得怎么样?”
赵东军把预备好的“连海兵”三个字生生又给咽回去:“连......伤......是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就住院了。”
孙平尧回头看了看卧室的门,乔其睡着,她着急自己怎么出门,她走不开啊。
赵东军看孙平尧挂念着乔其,自告奋勇地说:“孙老师,这样,要不你就把乔其交给我,你快去医院看看乔教授吧。他都躺地上了,躺半天呢!”
赵东军话还没有说完,孙平尧已经进屋穿好了外套。她轻轻对赵东军喊:“赵老师,我这就去看看去啊,谢谢你专程跑一趟。”
赵东军往乔增德屋子里抻抻脖子,对着孙平尧虾米一样的脊背,快快地回一句“俗话说的好,远近不如近邻”,就瘪起嘴。孙平尧也没有让他帮忙的迹象,“连海兵”三个字也没机会说出口,更没有机会绘声绘色地形容一番连海兵的南拳北腿,赵东军只好悻悻地转身回家了。
孙平尧给乔其戴好帽子,包上粉红色的小被子,就出门了。可刚走几步又犹豫着要不要跟母亲毛秀春打个电话。她咬咬牙,还是又回了屋。一边用脖子夹住电话听筒,一只手拨通了毛秀春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张姐。
孙平尧急切地说:“张阿姨,我是平尧,乔增德在单位有点事儿,我过去看看,那我一会儿把乔其送过去,辛苦您和妈照看照看。”
张姐马上说:“平尧,你别着急,你妈出门好一会儿了,说是要亲自给你送她做的土豆牛腩。我估计也该到了,你稍微等等她能来得及吗?”
孙平尧抱着乔其,皱皱眉头想了一下,问:“我妈出门多久了?”
张姐说:“也有十五分钟了,平尧,是乔老师怎么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她往上托一托乔其,只好说:“张阿姨,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状况。唉,他同事刚才专门跑回来告诉我说,乔增德在单位被打了。”
“啊?”张姐一时语塞,大学老师还能被打?不管是学生打的还是同事打的,这她倒第一次听说,教书育人的教师还能在单位干仗。她关心地问道:“那严重吗?”
孙平尧这才想起赵东军没有回答她严不严重。
“平尧,你这是要上哪儿,还是刚回来,门也不关。”毛秀春一手拿着保温盒,一手拉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问。
“妈!”孙平尧赶紧跟张姐说,“张阿姨,我妈到了啊,我先挂了。”
孙平尧挂了电话,接着用两只胳膊抱住乔其。乔其长高了十三四公分,胖了好几斤,孙平尧单手抱着她已经开始吃力了。
孙平尧把毛秀春让进屋,着急地上嘴唇不沾下嘴唇:“妈,您看一会儿乔其,我去看看乔增德。”说话间,孙平尧的身影已经奔出了门口。
“我给你做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