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张将军,哼,咱这朝北就毁在这个人手里,你们书里都把他写成英雄了!你知道他玩多少女人吗?”
“乔增德!”孙平尧气得厉声喝住了他,“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些什么呢?”
“孙平尧,你能不能不要暴露你的无知?”乔增德不耐烦地回呛,“我给孩子讲的才是正确的真正的历史。学这些,把孩子学的黑白不分你就高兴了?”
“你......”孙平尧说不过他,大教授怎么会错呢?她无法反驳,她确实没有读过乔其的历史书,也不知道什么张将军,更不知道罗什么斯。
“乔其,你记住,穷人典型的思维就是等靠要,这些书就是愚弄这些穷人的。在这个社会,你自己不强大,就得等着挨宰。”乔增德考虑到乔其的年龄,举出一个例子以便加强她的理解:“你看,我的那些博士,你都见过,他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他们哪个没有来求我?来求我入学的,来求我留校的,读本科的,硕士的,博士的,求我开讲座的,那我能白给他们呢?!”
乔其点点头,她想起她爸爸的那些学生,在大教授爸爸面前,无不毕恭毕敬,毕恭毕敬,还总是抢着送东西,只要她稍稍流露出想要什么的一点点想法,这个东西就像长了退一样,自己就跑到她手里了。
她有点相信他的大教授爸爸的话了。如果他的大教授爸爸说的不对,那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怎么会听呢?她这么小都会反对大教授爸爸,那他们为什么不反对?那肯定是因为她的教授爸爸说的对。
乔其飞快地转动着小脑瓜儿,她可不能被大教授爸爸骂妈妈那样骂她“无知”,她虽然小,但并不无知。既然大教授爸爸说的对,那书上肯定就不对,那这些老师讲的也都是错的。
乔其有点兴奋,她恍然大悟地说:“妈妈,怪不得我考试总不及格,原来他们教的都是错的!那他们教的既然都是错的,那我岂不是就是对的?哼,我就说嘛,我爸爸是大教授,我怎么可能考不好!”
孙平尧看到乔其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样子,觉得乔增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乐呵呵地,听得入迷,眼睛里又出现了当年谈恋爱时候的甜蜜。乔增德给她讲过中国有一个和他同龄的作家的一本小说《平凡的世界》,书里叫田晓霞的高干子女死了,听乔增德说写这本书的作家也死了,但孙平尧还拥有一个蒸蒸日上的家。乔增德的理论是活水源头,教授越老越值钱,就是现在坐在家里,他的专着版税还在增加呢。
孙平尧不再说话干涉乔增德的教育,她心想,一家人只要身体健康,人生就是好好享受生活。
乔增德正确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这就是我打算写的新书,《恶之花》。乔乔,爸爸我是最有辩证思想的,最马克思的。千万不要相信道德。道德这两个字,哼,专门就是绑穷人的。越穷越有道德,越有道德越穷,嘿嘿。爸爸知识渊博,你且得好好学呢!”
乔其又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也和学校里老师讲的不太一样,但爸爸是大教授,这么多年深入研究的成果,不教给学生他也得教给我啊。于是,她跳起来欢呼:“原来我考试都考对了!爸爸你真厉害!”
孙平尧收拾好碗筷,快活地给乔增德披上外套,像杂志里说的那样,“为母则刚”,刚才她那也是舐犊情深。
乔增德大度地使使眼神,表示原谅他无知的妻子,他为自己赢得妻子女儿的崇拜而感到欣慰。
乔增德为此次家庭讲座做了圆满的总结:“东日国的实践充分证明罗尔斯的正确性,学知识,要放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