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对着那位正座上军将打扮的汉子举杯道:“此番有劳南将军大驾亲临来这穷乡僻壤,草民兄弟三人招待不周实在是多有得罪,今日特地备下薄酒,还望南将军多多包涵。”
翻江龙说着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食骨蛟吞天鳄也连忙一般起身满饮杯中之酒。
那南将军却是稳稳坐着也不见起身,右手轻举斟满的酒杯送到唇边,只是微微沾了沾嘴唇就把酒杯放了下来。
翻江龙瞧在眼里,连忙对着中厅大门拍了拍手,一个下人应声推门而入,双手高举过顶恭敬的端上一个装饰华美的锦盒,翻江龙起身将锦盒恭敬的递到南将军面前赔笑道:“我兄弟三人均是山野村夫识不得礼数,这里准备了些小礼物是我兄弟三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南将军务必笑纳。”
南天霸不动声色的接过锦盒只觉得入手颇沉,打开一看只见盒中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金银珠宝这才颜色稍霁,他本是新上任的苏州知府安保国手下大将,此次被知府安大人派来护送三个山野贱民捕获的怪鱼本就老大不情愿,倒是没料到眼前这三个粗鄙村夫其貌不扬出手却是颇为阔绰,想到这一番护送的任务不至于空手而归一时也是心情大好面露笑容。
太湖三妖见南天霸收了自己等人送上的锦盒,不禁齐齐松了口气,只那老三吞天鳄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须知他们兄弟三人在这太湖水道厮混多年,刀头舔血剪径劫道谋财害命,那锦盒中装的金银珠宝便是大半的身家性命了。
南天霸轻轻将锦盒放在自己身旁,霍然起身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笑道:“三位的大名南某人在苏州城内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小将在安知府手下听命,整日忙于军务实难分身,故而一直无缘拜会苏州地界的诸位豪杰,此番有幸得见,三位果然是个个英雄非凡,哈哈哈。”
食骨蛟忙起身亲自给南天霸添酒低声赔笑道:“咱们兄弟三人粗野,蜗居水泊识不得礼数,以后但有不当之处还望南将军在旁多多提点照顾。”
南天霸笑道:“你看看这是说哪里话,三位好汉皆非常人,此番又寻得了奇鱼祥瑞立下偌大功劳,不日州府将祥瑞献于天子驾前但得龙颜一悦,诸位日后必定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到时飞黄腾达贵不可言,那时说不得反倒是小将要多多仰仗三位的提携才是啊。”
太湖三妖听得南霸天此言个个均是颜面生光,仿佛荣华富贵加官进爵近在咫尺,一时间扬眉吐气,便觉得眼前的这位南将军也非如往日那般高不可攀了,相视一笑三兄弟连忙谦虚了几句,一时间厅堂内宾主尽欢,四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一道黑影突地破窗扑将进来,老三吞天鳄离得窗口最近还未来得及发声呵斥,便觉眼前一花银光一闪,却是被来人只一刀就将颗大好的头颅砍落在地,翻江龙和食骨蛟二人眼见三弟被害顿时大怒,却苦于三人在此处陪苏州府偏将南天霸饮宴不能携带兵刃,只得齐齐大喝一声二人各自胡乱抓了桌凳攻来,萧万山跟随玄帝酆都多年哪里将他们这太湖三妖看在眼里,手里钢刀上下翻飞一劈一砍就磕飞了翻江龙手里的椅凳,顺手将钢刀插进了翻江龙的前胸,翻江龙顿时气绝。食骨蛟眼见大哥三弟两个转瞬间尽皆遇难,更是胆寒转身想走,只是没逃几步就被萧万山甩出手中钢刀连人带刀钉在了紧闭的中厅正门之上。
这几下交手兔起鹘落,萧万山举手间连杀太湖三妖,门外执勤的兵丁方听得屋内的响动围拢了上来。萧万山却是眼中寒芒一闪向身披铠甲的南天霸看去。
南天霸被萧万山眼光一扫如坠寒窟,他虽说是个将军早年也算颇有些武艺,但一者这些年跟着知府安保国富贵了荒于军阵生疏了架势,二者此时眼见萧万山大发神威连杀太湖三妖勇猛难敌,而自己左近更无半个兵士护卫早被吓破了胆,一见萧万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