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肖遥一个人漫步回了三山镖局,还未进门便看到了凌寒大哥的坐骑拴在镖局门外的驻马庄上,心知凌寒大哥定来府上拜会。
果不其然肖遥刚进镖局,便被平日里相熟的一位姓黄的镖头拉住,说是鬼手凌寒来此寻肖遥,众人在周遭遍寻不见他,累的凌寒已在堂内等了半天。
肖遥暗叫一声惭愧,连日来他一个人去天桥下看莫师傅耍枪的事却是从未说与其他人知晓。刚忙走到三山镖局的会客堂中,只见总镖头方长启和鬼手凌寒都在此处。
方长启见肖遥到了,不再在此相陪,告罪一声便出了会客堂。
凌寒心知自己这位哥哥是为了避险,毕竟府衙的簿目未经官府允许百姓按理是不得私自看查的,于是起身相送也不拦阻。
等到会客堂中,只剩下肖遥和凌寒二人时,才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模样蓝皮的厚重簿目,开口道:“肖遥老弟,老哥我幸不辱命,这是开封府府衙存本的万历十五年至万历十八间也就是肖遥出生前三四年开封府辖内生嫁死离的簿目,你便在此仔细翻阅看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老哥先出去走走一会儿再来取这簿目。”
凌寒说完也是转身离了会客堂,只留肖遥一人捧着簿目坐在几前仔细翻阅,开封府乃是当世雄城,城中长居百姓便数以十万记,一年内流动往来的人口更是百万之巨。
手中的这本簿目涉及记录的人等足有上万户,肖遥舍了婚娶、迁离、命案等诸多的条目,只取那万历十五年也就是自己出生那一年的婴孩出生记录翻看,便这一年中开封府辖内出生的婴孩便有数千之众。
肖遥又取那姓肖的人家查找,记录中便再无一户与他的情形相符,仅东城肖屠夫有一幼子那时出生但却是在未满一年便夭折了,其他的再无遗失又或殒命的记录。
鬼手凌寒知晓这簿目内容繁杂,料定了肖遥一时半会儿看不仔细,又去书房陪着神拳方长启攀谈了一会儿,二人和镖局的众人一起用过了晚膳,又过了一会儿才回到这会客堂,见堂中的肖遥已经放下了那本厚重的簿目,这才推门进来。
拿眼去看肖遥,只见肖遥轻轻的摇了摇头,凌寒暗叹一声,也没说什么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肖遥的肩膀,将那本厚厚的簿目原样收好便拱手向方长启告辞。
之后的几日肖遥却是做什么事都没了兴致,眼看着当下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偌大的开封府他却是不知道何去何从,又该如何再去找寻。
第九回 蝇虫泣血
却说胡公公当日收了那神秘人的十万两银票,而后用言语瞒混过了那十几名昏迷的锦衣卫手下,这些人头脑简单还真当自己大意被人迷倒,多亏了胡公公出手击退了来犯才保住了性命。
原本这些个锦衣卫对胡公公虽然惧怕却暗地里没少鄙夷,毕竟他们一身上下俱都完整总觉着是要强过胡公公这等残废一头的。
这年头虽然阉党势大,但是却也管不住别人的想法,只是十几人以为承了胡公公的情之后倒是恭顺了许多。
一行人而后行路更加谨慎,倒也一路平安的到了开封府的地界。
开封府尹刘安山亲自率领鬼手凌寒等人出城十里相迎,给足了东厂锦衣卫的面子。
这胡公公倒倒也似是雷厉风行好公忘私的模样,刚到开封府便人不歇马不停的带着手下十几名锦衣卫赶往开封府死囚大牢连夜提审了朝廷要犯,这朝廷重犯却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开封府被神拳方长启和鬼手凌寒二人合力擒下的鬼门关三当家——疤脸鬼面。
要说这疤脸鬼面虽然性情蛮恶*掳掠无恶不作,但却也不失为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落到府尹刘安山手里,日夜受那严刑之苦皮鞭烙铁那是家常便饭,只觉得一辈子所受的折磨也不如这一个月多,便就是这样疤脸鬼面也没有半句告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