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羞得王小姐满脸娇红,慌忙甩了手,掩面跑到后面坐着去了。众人叽叽咯咯笑了半天,算是承认了下来。我的时尚沙龙就这么开起来了。我请重夫人作女子领袖。带领这帮子太太小姐,每七天要大聚一次,每三天小聚一次,其它时间机动。主要聊些穿衣美容唱曲演戏之类的话题,有什么新鲜玩艺儿,大家都可以学了来,模仿演示,不许互相取笑攻击。
今晚的主要任务便是听我讲如何穿戴这套繁琐的法国宫廷服。
一连十来日过去了,说是时尚沙龙七天大聚,三天小聚,可在重夫人几位夫人的带领下,几乎是天天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硬是逼着我把烫头发地秘密教给了她们。其实我在这古代,发明的方法也是颇为笨拙,请瓷器店的师傅做了两只薄瓷细管,用拇指粗的铁棍在火上烧得通红时,套进细管中,等陶瓷受了热,就可以将头发卷成卷了。不过这种方法很是费劲,烫不了多少,就又冷了,还要重新再烧一回。而且因为没有药水,烫成的卷发只能维持一天,一旦洗了头发,便又恢复到原来模样。不过就算这样,也顶顶神奇了,我的这陶瓷烫能把直发烫卷,也能把卷发拉直,顶多让几个师傅轮流烧铁棍,做个发型也挺快的。
一边玩闹得高兴,一边却渐渐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一个人在家时,要把丑儿给我的册子拿出来练习,一旦一天间断不练,便会胸口闷疼。而且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必须一天练上两三次,才不会犯病。
我心里暗暗愁苦,病痛折磨得我精神总是不大好,有时候有些恍惚,我真地会死吗?也或许自己这样练习不得法,没人指导,苏丑儿又不知去向,不是说了少则半月吗?怎么还不见回来?
我又练完气息,坐在桌边喝茶,胸口兀自还有些疼痛,近来几日,就算将册子上的招式全部练过去,也不能完全化解疼痛的症状,伴着些微的头晕。今晚上重夫人还说要学我那日与正太跳的斗牛舞,为此还专门请了沧海桐去,顺便带几位
做舞伴,看样子她们是准备把这几位公子连带王爷一的会员了。
我又歇息了片刻,才穿得厚厚的,出门上了马车。行到粉巷,时间尚早,冬天地日头泛着淡淡的红色,在西面的天空还没有落下去,天色是青白的,歌楼还都没有开业,黑乌着窗户。
我心情不好,身体的不适让我上几级台阶都累得气喘吁吁。小兰草扶着我慢慢上去,坐在椅子中。这丫头这些天被我带在身边。因为她聪明伶俐,有眼力见儿,又比婆婆年轻漂亮,很讨那些女眷们的喜欢。她手脚麻利地生起火盆,点上灯。我订的那些琉璃窗,罗马柱,金玉地雕饰都送来了。把屋子整个儿打扮成了十六世纪的巴洛克风格,很是华丽辉煌。
我拢着暖袖,轻轻地咳嗽,想着今晚说个什么借口,不教她们跳舞了。不然怕是等不得丑儿回来,连这几天都搪不过去,我就病倒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过得怎么样。正胡思乱想间,小兰草进来说,有客人来访了。
我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却见从琉璃屏风绕进来地,并不是我这沙龙里地人。可见了来人,我绽起笑容来,因为一个是墨卿,另一个是个中年人,留着浓密的胡子,虽不认识,却面色和善谦恭。与墨卿的关系仿佛很是亲近。
两人见到我,先是鞠躬行礼,腰弯得很深,然后那中年人看向我,竟是满眼的亲切和爱护。
我叫小兰草到楼下鹊仙阁去借几柄红烛,然后关上门,请他们坐下。我笑道:“墨卿。你可是有日子没来看我了。这位是?”
那中年人一听,慌忙又站起来,对着我一揖,道:“公主殿下,您不记得桦非了?臣这次例行出使沧海帝国,是来参加沧海王陛下的除夕大宴的。今日刚到,便先来觐见公主!”
原来是赵初国地大臣,难怪他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