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忘记仇恨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要去拜师了,得好生学习一下人家地心胸!”
“那大人是说。我们得防着那各地土人喽?”杨名时不悦地反问道。
“当然得防着,至少,现在得防着。”于中又接着说道:“没错,云南各族百姓的性子淳朴,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去害人,甚至于,他们都还很善良好客!可是,宾实,我问你。你认为这云南各族地百姓会听我们官府的,还是听他们自己的?”
“……人,无论在做什么事,自然是首先要问自己。”杨名时答道。
“宾实啊,你也很狡猾嘛!你的这句话,无论是放到哪里,一般都不敢有人说是错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的这句话,用在云南,用在云南各族百姓身上,那就是错的!”于中白了杨名时一眼,又郑重地说道。
“大人,……”我不服!你这是啥道理啊?除了傻子,谁人做事不会先问问自己?杨名时觉得于中这是在无理取闹!
“你别不服!”看着杨名时的眼睛有发瞪地意向,于中微微一笑,说道:“宾实啊,你太高看天下地老百姓了。你做了那些年的安徽布政使,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有许多人都是做事不经大脑的,这些人,只要别人一喊,立即就可以跟上去,无论是去闹事,还是去械斗,都敢!”
“这……”杨名时吁了一口气。怎么忘了这个茬儿?云南各族百姓,千百年来,都是受各地首领辖制,这些年来,又有土司、头人统领,就算有自己地想法,也绝对无法拗得过那些土司、头人。再者,就像于中所说,这些小老百姓懂什么?一来,没什么学问、见识,二来,眼光又不够长远,三么,跟官府和各地的汉人都有些仇怨,四,又都是常年于山林之中寻生活的,野兽都敢硬碰硬,还怕跟人开架?……这么多因素合到一起,恐怕只要那些别有用心的土司、头人一煽动,就是立即造反都敢!
“现在明白你错在哪儿了吧?”于中微笑着看着杨名时,“你错就错在,没有把自己要面对的人分门别类的归纳好。没错,老百姓好对付,只要让他们过得好,人人都会称颂你,可是,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愿意满足,而且,虽然不满足,可这些人还不愿意走正道,非要走点儿歪门邪道。在云南,这些人可是不少啊!……你说。如果我就光是把者保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放在元江,就算有五百精兵保护,那里就能太平下来了?宾实啊,你都三十多岁了,可怎么还那么天真呢?”
“总督大人……”杨名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于中的话有道理,却也能让他气个半死。都不小的人了。还‘天真,?就算他有错,于中也不能这么说啊,传出去还让不让他做人了?可是,好像还不能反驳,因为,于中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地“……以后这总督府还是得少来为妙!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被连憋带气的给弄死!”深吸一口气,杨名时艰难地让自己保持着君子风范!
“怎么了,不高兴了?”于中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杨名时,追问道。
“下官不敢!”杨名时朝于中躬身抱拳说道:“大人想的。远比下官要深刻的多。也仔细地多。下官受教了!”
“受教就算啦!”于中一摆手,又拿手指指着杨名时说道:“宾实啊,你是马德最看重的年青官员之一。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提反你做到安徽布政使,你才三十多岁啊!我知道,马德当初也是三十来岁就当上了安徽巡抚,可你们的情况不一样。而且我也知道,虽然你在马德手下做了几年,可你却依然还是一身的书生气。说得不好听点儿,那也就是你身上的傲气!因为你师承李光地,又一直受其重视,后来。连皇上也看重你,让你来云南接手这副乱摊子,所以,你就认为自己应该做出一番成绩来,这样才能不辜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