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一亿六千万的豪赌,自然是道义放两边,利字摆中间,即使是胡搅蛮缠,弄成平局,也是好的。
瘸老三一听赵掌柜要耍赖,立时就恼了,跳着脚,刚要骂出声来,薛向却发话了:“许掌柜,招呼下面送一盆水来,再带个水瓢。”
瘸老三不知薛向要做什么,却是不敢有违,狠狠瞪了赵掌柜一眼,吆喝一声,片刻功夫,便有两位大汉,捧上一大盆水来,水盆颇大,直径足有半米,盆中水深约一指,水面上浮着一个翠绿的水瓢,水色透明澄清,显示纯净水无疑。
两位大汉将水盆抬上了桌面,便躬身退下台去,薛向前走几步,来到双花抱耳瓶边,刚要伸手,七八个老头齐齐出声喝止,生怕这无状小子把这传世神器给(卒瓦)了,薛老三连忙再三保证,双手持瓶,做小心翼翼状,才得将瓶取回。
薛向取得瓶后,来到盆边,将双花抱耳瓶放置盆内,这瓶身似乎极轻,浮浮难沉,薛向一手扶住瓶口,取了盆中的翠绿水瓢,从盆中舀水,缓缓灌注盆内,瓶内水愈多,瓶身便缓缓下沉,两瓢水后,瓶口已然有水溢出,显然水已注满,此时瓶内满水,瓶身已然稳稳立在盆间。
“这有什么呀,往瓶里注水,就能当宝,论起装水,你这小瓶儿,比我这大罐儿可是差远了。”
瓶中注水,并无异象,赵掌柜遂出言讽刺,以贬其瓶。
哪知道他话音方落,这瓷瓶儿陡然起了变化,但见瓶身上的青碧色,缓缓晕开,颜色越发地纯净,那青碧之色宛若雨后天晴,碧空如洗后的青天,碧得是那样的耀眼,青得是那样的纯净。
满厅的人尽皆看傻了眼,不知谁“啊”了一声,接着便是冲天而起的惊叹,哪知道这声惊叹罢,瓶身又起了变化,那瓶身仿佛越发的细腻起来,先前是薄如蝉翼,此刻已然几近透明,而瓶身处浅描的树枝梅花,霍然出现在水中,春意横生,意趣天成,忽而,薛向轻轻拨动水面,水纹荡开,那数根梅枝,仿佛被春风拂面,缓缓轻摇,花枝招展,简直是妙不可言。
如此神奇瑰丽的景致,看得满场上千人尽皆如痴如醉,忽而,薛向又动了,但见他扣指轻敲瓶身,咚咚咚、嘣嘣嘣,瓶身尽发出如钵似磬的声响,响亮悦耳至极。
薛向这边正敲得高兴,忽而两只手,尽皆被几双鸡皮枯枝拿住,回头一看,但见一众老朽,已然怒目而视,显然对他这种罔顾神器安危的行为,极度不满。
薛向尴尬一笑,攸地收回了手。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千年传闻,今日始见,始信矣,老赵收罐儿,这一局咱们输了!”
说话的正是宝岛故宫的梁副院长,细说来,他这番慷慨认输,也非是他性子直爽。因为他知道虽然这朱、秦、尤许四老,是被他请来的,却是绝对不会为了点私人交情,就做出违心论断的,而眼前的场面,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两件瓷器,孰优孰劣,这是重宝遇上了神器,非战之罪,他相信这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局绝对不会再出差漏。
正是有着这番计较,是以梁副院长难得爽快一回!
却说梁院长虽非反盛联盟的主力,可眼下的三件重宝,除了方才失败的秘色瓷,其余两件都是出自宝岛故宫博物院,他的话的份量自然非同寻常,赵掌柜尴尬地回望下后边的三位话事人,见三人齐齐点头,便再无纠缠,收起秘色瓷大罐儿,二话不说,便直接打开了大箱子,从中提溜出个小箱子,他这箱子套箱子,弄得甚至神秘,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薛向这边忙着小心擦洗柴窑瓷瓶,却是无暇理他,待把柴窑瓷小心放回箱内锁好后,那边的赵掌柜已然打开了小箱子,从中取出了一块,十公分见方的玉玺来,那玉玺通体玄黄,上交五龙,五龙身姿若飞,龙口大张,霸气非常,但听赵掌柜道:“此乃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