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四人同感死到临头之际,朗善快步走进来,沉声禀报道:“陛下,枭皇已经启程回国。”
“就他一个人?”
朗善的禀奏好比及时雨,将在鬼门关外徘徊的珠莲璧和四人拉了回来。
“是,就他一人!”
这明确的答案,倒叫凤朝歌的眉头紧紧皱起。
半晌,才听他阴恻恻地下旨道:“盯紧他。”
“遵旨!”
朗善领旨而去,凤朝歌垂眸看了眼匍匐在地上等待发落的珠莲璧和,眸光转动间,不期然地瞥见了唐宁的说书案。
那上面还留着她说书的物什。
睹物思人!
他冷硬的心肠也忽然软了下来。
人不由低低一叹,对珠莲璧和四人缓声道:“起来吧,念你们初犯饶你们一次,若再有失职,定斩不饶。”
珠莲璧和闻听,感激涕零,连连叩谢圣恩:“谢陛下洪恩,奴婢定当谨记。”
“下去吧!”朝歌轻摆了摆手,遣退她们。
偌大的宫殿不多时又只剩他孤家寡人。
放眼这空旷的大殿,耳边恍然间回响起唐宁清脆又顽皮的笑音……
他心一暖,正要去捕捉,蓦然回首,才发现世界依旧是一片清冷!
一刹那的得失仿佛一把利刃贯穿心脏,朝歌的心骤然一痛,蚀骨般,令他低低喘息。
但是,他灿如春华的眼眸却淡出了绝杀的狠戾。
似乎在昭示着:敢伤害她的人,他定叫他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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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一阵阵阴寒侵袭,冷得唐宁直打哆嗦,可无论她怎么蜷缩,身体上的冷依然不减分毫。
昏昏沉沉中,她听见了女人的交谈声。
被打了一闷棍
只听,一个中年妇女不确定地问道:“她这样能赶路吗?”
“你们只要按规定把她送到即可。”这冷漠的声音,绝对无情,言下之意,是死是活不重要。
那女人得到指示也不再纠结,便吩咐人:“把她抬上车。”
随之好像有两三个女人吆喝着,手忙脚乱地把唐宁丢上一块硬板。
一股股浓香扑鼻,熏得唐宁头脑更加昏沉,沉重的眼皮儿连丝缝隙都挑不开。
尽管如此,她还是识别出了那冷漠的声音正是洛洛郡主。也由此,终于渐渐记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她见那名宫女神色诡异,不禁心生狐疑,竟鬼迷心窍地作死般冒雨前去寻找朝歌。
在雷雨中按照宫女所说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兰秀宫。
可抬眼望去,那里竟然是一片荒废的宫殿。
当她看到斑驳的宫门已经耷拉掉了一半时,心生警觉:上当了!
然而,她还来不及多想,脑后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闷棍,当场不省人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洛洛的阴谋!
难道她以为自己死了,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得到朝歌吗?
唐唐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姐妹,她怎么能这么黑心肠?!
唐宁越想越气愤,心底烧起的火瞬间驱散了身体的阴寒,可这也只是刹那,寒冷便再次袭来,且来势更加凶猛。
冷热交替,直令她感觉身处在冰火两重天。
“站住!车里是什么人?”突然,一个冷肃的声音贯穿而来。
“官大爷,这里都是香阁的姑娘,应邀请到外地出场子的,请官大爷行个方便!”
“停车检查!陛下有旨,往来车辆人员必须检查!”
那女人见官兵态度强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也就不再坚持,命人赶紧挑开车帘,让官兵快些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