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采珠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凤朝歌看她担忧,温言软语地安慰道:“采珠没事,不用担心。”
听到让人放心的答案,唐宁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她这气还没捋顺,又听对面那个精神脱线的男人大言不惭地说道:“那女的大爷要了。”
看到凤朝歌和唐宁惊诧的眼神,龙羽落湮浑然不觉有何不妥,十分自我的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就喜欢胖的,摸起来手感好,比那些瘦得跟猴儿似的好多了。”
眼瞅着龙羽落湮随心所欲的劲儿又在冒头,而唐宁也瞪了眼,凤朝歌赶紧起身拉着唐宁就走。
这两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再闹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乱子。
唐宁被他半抱半拖,仍是使劲转头瞪着龙羽落湮,忍着舌根疼,咬牙骂他:“你少做春秋大头梦了!死也不会把采珠给你这混蛋加神经病!”
见她执拗,凤朝歌无语,拦腰将她抱起,直奔后面的房间。
……
当两人刚迈进房间的门槛,唐宁便迫不及待地从他怀里跳下来,独自走到床边默坐。
房间里采和她们已经收拾妥当,看到唐妃娘娘脸色不善,都很识趣地退下,顺手将房门为他们关严。
屋内顿时陷入安静。
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先开口。
油灯的棉芯滋滋燃烧,时不时地爆出的一声轻脆,在这静谧的气氛中格外清晰。
呼——
屋外的夜风越刮越烈,呼啸声中,顺着没有完全闭合的窗棂遁入一丝,将微弱的火光吹得摇摆不定。
也将人纤长的影子拉扯得凌乱,就像两人飘摇的心思,连他们自己也理不清到底在执着什么。
强悍的想象力【1】
一直站在门口的凤朝歌见床边的她瑟缩了下肩膀,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严阻挡了冷风。
回身注视着低头缄默不语的唐宁,他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开口竟说了一句:“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淡淡的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不咸不淡,叫人心里别提多憋屈。
心情不好,想法也刁,以为他是听了珠莲璧和的报告,知道了自己终身不孕的事,开始嫌弃自己呢。
这才几天,他就连靠近都不愿意,将来她不更悲催?难道真要打包去冷宫,过那种死了都没人看一眼的日子?
想到冷宫四处残桓断壁,破屋子,破瓦片,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外面下大雪,屋里飘小雪……
一个人形单影只,孤零零的等待老死……
真是太凄凉了!
她不要,她不要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浮想联翩,这无中生有的事,好像真在眼前发生了一样,越想越叫人喘不上气,到最后,唐宁差点被自己活活憋死,连对面那人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她也一点儿没察觉。
凤朝歌见她脸色由白转红,到最后竟然红到发紫,喘息越来越急促,还以为她生病了,吓得不轻,哪儿还有闲工夫计较别的,急忙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边帮她顺气,边关心道:“爱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再次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就像一缕春风拂过耳畔,真让人好想把它的温柔留住!可惜,风是留不住的。
唐宁喘息越来越急,突然发飙,双手猛地抓住凤朝歌的臂弯,急促喊道:“别让我去冷宫,放我走,我宁愿离开也不要去冷宫。”
虽然她口齿含糊不清,可是凤朝歌还是准确地听出她的意思。被她激动的情绪搞得云山雾罩,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提起了冷宫。
他茫然地瞅着她,问道:“为什么去冷宫?”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