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是不安全。流辉一定在翻天覆地地找她。“南麓呢?南麓远吗?”现在南麓还被腾兰军占据,她只要到了南麓,就可以回家了。
女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没去过。”
柔荑思索了一会儿:“你知道哪里有军队吗?腾兰的军队。”只要能找到腾兰军,她就安全了。
女人想了一会儿:“我知道南边有一个军营,不过不晓得是哪方的。你是腾兰人吗?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
“我是……我是腾兰王的妻子,被人捉到这里。我是逃出来的,我要回去找我丈夫括苍。”女人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对她这样一个一年都出不了几次山的村姑来说,见到腾兰王妃简直是一个笑话。但是看着柔荑的面容,她似乎有些相信。这样的美丽,除了皇后和王妃,还能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
“姱姑。”女人回答。她的目光滞留在柔荑的脸上,仿佛为那样的美貌失神。
柔荑认真地说:“我会记着你的名字。你帮过我,我会让括苍帮助你。你想去广源吗?住大房子、吃好吃的、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姱姑的眼中燃起了光亮:“想,当然想。还有我的丈夫,能给他一官半职吗?不需要很大的官,威风威风就行。”
“行,想当什么样的官都行。”柔荑干脆地答应道,“但是,你要帮助我。你们要送我到腾兰军的军营。”姱姑犹豫了。柔荑道:“你见过珍珠吗?我有数不清的珍珠,我分给你一半。你见过三层那么高的房子吗?那是我的卧室,我可以请你上去,我们喝酒、聊天——”
没等柔荑说完,姱姑用力拍了一下腿:“好!不过得等我家男人回来,我也不认识路。”
柔荑在姱姑的卧室里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听到外边一男一女在窃窃私语。应该是姱姑的丈夫回来了。她偷偷起来,贴在隔板后听他们的对话,似乎都是些家常琐事,并未涉及到她,看来姱姑和她的丈夫,是可以信赖的人。
柔荑打开屋门,姱姑惊讶地说:“你醒了啊。”她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那是一个膀阔腰圆的高大男人,他转过身,随着姱姑的目光看向柔荑。他的脸比他露出的两条健壮的胳膊要白很多,浓眉大眼也不算难看,只是望着柔荑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我们正在商量,怎么送你去腾兰军的军营呢。他也不太知道,腾兰军的军营在哪儿。就山南边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
“没关系,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柔荑此刻的语气意外的从容。她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充满怀疑,因而她要表现得更像一个王妃。她竭力让自己感觉起来更像括苍的前王妃。
姱姑点头:“说的也是。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柔荑不想等,一刻也不相等,“我等你们收拾东西。不需要带太多,到了广源,什么都有。我们现在就走,趁天黑。”
男人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你是王妃?为什么像个逃犯?”
“我是逃犯。有人要抓我,因为抓到我,就可以威胁括苍。”
姱姑迫不及待了:“那、那我去收拾东西。”她用手肘撞了下自己的丈夫,两人先后就钻进了卧室里去。柔荑不敢放松,待他们一关上门,就贴上去偷听他们的对话。然而男人一直没有出声,姱姑也不过一直唠叨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让柔荑逐渐放下心来。
在熟悉山间道路的姱姑和她的丈夫的带领下,行程快了许多。天刚蒙蒙亮,三人就到了军营附近的山上。隔着薄薄的晨雾,柔荑看到军营里飘扬的幡旗,红色的镶边,黄色的旗面,柔荑记得广源的城楼上,插的就是那样的旗。一定是的,这一定是腾兰军的营地!
瞬间卸下一身的疲惫,柔荑将那对夫妻远远抛在身后,沿着泥泞的山路一路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