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这绫罗绸缎用来当拉纤的纤绳。”
罗成不声不响的进来,听了父亲无奈的话语几声嘲笑后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皇上不想做了。”
“放肆!”罗艺板起脸,又挥挥手示意闲杂人等回避,只喊了秦琼和罗成到榻前说:“成儿、叔宝,你们如今都长大成人了,我不想拘束你们,可是你们要知道,你们与众不同。不是因为你们是北平王府的子弟,是因为你们是南陈的臣子,你们不能够忘记!”
罗艺说罢,吩咐两个孩子坐在榻边,对他们将前朝的往事一一道来,伤心之处,众人抽泣掩泪,秦琼更是扼腕咬牙,似乎胸中的仇恨要迸发出来。
“父王,舅父就是这么殉国的?这样的皇帝,外公和舅舅为什么还要拼死去保呢?舅舅和外公的仇就此就罢了吗?父王为何要归顺大隋,父王为何不同杨林拼个鱼死网破?”北平王对儿子的质问始料未及,讷然地张开,又答不出,摇头说:“大势已去,大势已去,泰山将倾,非一木所支。况且,为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当年随了宁府逃难的叔宝母子的下落,后来,你娘又怀了你。再者,这么一个没心肝的皇帝,为父心里气呀!”
罗成淡然一笑,忽然问:“那么,父王就没想过自立为王?”
罗艺不解地望着儿子问:“为父已经自立为王。”
罗成起身,毅然问:“儿子说的不是当这个北平王,既然杨坚能立大隋,父王为什么不能另改国号,重新建立朝廷?如今的昏君杨广横征暴敛,荒淫无道,已经人神共愤!怕不比陈后主强到哪里?”
一句话四座皆惊,连一直低头沉默的秦琼的陡然抬头望着言语张狂的小表弟。
“成儿!放肆!”北平王板起脸骂道:“你爹爹没有那个本事,也没那非分之想,只想看好北平燕山地头,你就省了这份心思吧!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小心讨打!”
屋里又一阵沉默,北平王压低声音说:“成儿,你说得对,你的外公和舅父的血不能白流。昔日那位任美人,她所生的南陈的帝王骨肉被我掩人耳目送走到越王府抚养成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以图东山再起,为南陈复国!”
父亲终于吐露实言,罗成激动地凑近前也不再和父亲赌气问:“父王,要成儿如何去做?”
“大隋并非亡在老夫手中,大隋是亡在了自己手中,亡在了女人手中!”罗艺呵呵大笑道,对秦琼说:“叔宝,北平府不再是你栖身之所,你速速回山东去。山东山西是靠山王杨林的地盘,如若图谋将来,就要控制那一带的地盘。我有一门生叫唐璧,此人在山东做镇台,我修书一封给你带了去,你去见他,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像样的官职在军中。你就在那里,积蓄力量,见机行事!”
“父王,成儿不要表哥走!”罗成阻止道。
“成儿,你这个孩子,你表哥在府里,你日日同他斗气打架,如今你表哥回山东去,你又不许。你要做什么?岂能事事如你所愿?”北平王责怪。
罗成抿咬了唇,嘀咕了问:“那颜姐姐呢?”
罗成问出来了秦琼想问的话,北平王叹气说:“颜儿是我的义女,竟然不知钦差如何得知,能从名册中盯住了颜儿。既然如此,颜儿不宜逃走,我已经派人送她去钦差的脂粉营候选。成大事者,不能拘小节,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可是,姑爹,那些钦差就是禽兽,子颜去了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秦琼急恼地制止,罗艺拦住他说:“叔宝!你以为姑爹这么蠢笨吗?北平王的女儿,自然派了重兵护卫着,不许外人靠近。不过就是让颜儿去那里住个几日,给钦差一个交待,待老夫打点些金银,赎买了颜儿回来,也就是了。这些人,无非是贪财。”
“子颜姐姐现在关押在哪里?”罗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