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都挑着沉重的担子,光着脚板,估计是刚从地里收割完庄稼。
“不行,杨侯有令,所有军民都要进城,我求求你们,随我进城去吧!”老卒不住哀求。
两个农民不住地躲藏,口中怒叫连连:“快让开,快让开,哪里有你这样的道理,人家不进城偏偏强来,这不是强盗吗?”
杨华在山冈上看得直摇头,心中也是恼火,悄悄问身边的杨志:“这一老一少两个兵属于哪支部队,怎么办事的,完全没有做军人的尊严,回去之后一人打二十军棍。”他心中也是疑惑,河东军选卒极严,都是剽悍壮健。像这样地老人孩子好象还真没看到过。
杨志道:“侯爷,这好象不是我河东镇的正规部队。会不会是辅兵,这次坚壁清野,时间紧任务重,好象辅兵也出动了。”
杨华:“好,我们下去问问,看是不是这样。”
还没等他们走下山去,下面又出了状况。
只听得“呛!”一声,那个娃娃兵已经按耐不住,猛地抽出了刀子,厉声道:“杨侯有令,所有人都必须进城去,违令者杀!”
两个农民都是一惊,停了下来。
他们缓缓地抽出扁担,大叫道:“怎么,你们这些官老爷要烂杀无辜吗?我同你们拼了!”
“不要,大家都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那个老卒大惊,拦在三人中间,继续哀求:“各位老少爷们。大家都是山西人,亲不亲故乡人,干嘛要动刀子。快走吧,金兵就要来了!”
那个孩子大声道:“黄叔让开,看我先杀了这两个刁民。别以为我河东军是好惹的,本军爷今天要见血!”
杨华看得直点头,这孩子不错啊,面对着两个壮汉居然毫不畏惧,是个当兵的料。倒是那个老卒委委琐琐。让人看得憋气。
老卒连连作揖:“二位大哥,求求你们,跟我进城去吧,大家都不要闹了。”
正忙乱中,更糟糕地事情发生了,抓扯中,一个竹筐倒下,黄色的麦子落了一地。
一个农民大叫:“我同你们拼了。这么糟蹋粮食!”
老卒忙赔笑着伸手去地上帮忙拣麦子:“你们莫要生气,我帮你们拣。小符,快给二位大叔赔不是。”
那个叫叫小符地士兵气得在麦子上踩了一脚:“黄叔你怎么能这样,你身上还有半点军人地尊严吗?”
见小符如此无礼。两个农民气冲于顶,大叫:“打死这个小兔崽子!”提着扁担就冲了上来。
杨华心中怒极,正要冲下去给在场几个不争气的家伙一人一鞭子。却听得空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一道箭矢从远处以抛物线方式射来,正中黄叔的背心。
“啊!”一声惨叫传来,黄叔身体一弹,扑倒在麦堆上,红色的血不断涌出。
两个农民和小符都同时呆住了。
杨华和杨志都是一呆,同时将头转过去朝北方看去,却见远方出现三个小点,正快速地冲过来。
“是女真斥候。”杨志低声问杨华:“侯爷且等上片刻,看我去杀了那三人。”
“等等。”杨华命令杨志和那个侍卫牵着马隐蔽在一丛茂盛的灌木丛中:“等等看。我要看看下面三人怎么应付这场危机。”
杨志苦笑:“还能怎么样。两个农民,一个娃娃兵。自然是扭头就跑,然后被女真斥候打兔子一样杀了。”
“未必。你太小看山西人了。”杨华淡淡一笑,:“我们先看看再说。”
“黄叔!”小符大声悲呼,扑到老黄身上不住摇晃着他的身子。
良久,老黄才叫了一声,清醒过来,大喊:“符老二,快走,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符老二娃娃兵摇着头,“黄叔,我们是一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