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男子这般尽心尽意地喜欢她,喜欢到不在乎她的容貌是否已毁?喜欢到无时不刻不在为她着想?
“凌儿。”秦忆虽见着江凌,但看不到她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面容,见不到那双让他朝思暮想的眼睛,不能将那夜夜渴望的身躯拥入怀里,心里痒痒地好不难受。继而想起陆文远刚才所说的话,他的心便疼了起来,怜惜地看着那块面纱,轻轻道:“凌儿,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待回到零陵,我们就成亲。”
面纱里的江凌嘴角一弯,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应道:“好。”
听得江凌这一声,秦忆终于把心放了下来,他知道不能因他与江凌让大家在此停留太久,回转身向陆文远一拱手,回到了自己的马前翻身上马。
“走吧。”陆文远眼里又露出一抹欣赏,对着王越发令道。
车队继续前行,江凌看了一眼前面马上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微笑着将车帘拉上。
“姑娘,为何不让秦公子知道你的容貌其实并没有被毁?”入画跟江凌跟得久了,性子也活泼了一些。此时见状,好奇地轻声问道。
江凌摇了摇头,却是不语。她知道,如果她取下帷帽,秦
忆或许会情不自禁。冲动的他如果当众做出什么羞人的动作来,她往后在这几十个汉子前面岂不尴尬?再说,要解释她不曾毁容,便得再费许多口舌。为了他与她之事,耽搁大家的行程,总是不妥,所以这件事,容待车队休息时再作纠正吧。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在秦忆消化了她被毁容后的态度,是否还跟刚才一样。
秦忆虽极想驱马与江凌的马车并行,再与她多说几句话,但手下士兵在后,陆文远在前,只得按捺住自己,肃然随车队前行。这样一直走了两个时辰,时近傍晚。待到一个村落出现在眼前,陆文远便唤过秦忆,吩咐道:“你前往村里,找个农家借宿一晚。”
秦忆应了一声,带着一个士兵快马离去。待车队到达村庄时,秦忆已在一家农家院子前等候多时了:“已与这两家农人商议,借住一晚。他们自找村里亲友借住。”
陆文远点点头,下了马车,给大家分派了房间。本来陆家连江凌、入画一起,一共十二人;而秦忆的人也有十几个。两个院子两方各住一院最是合适。也不知陆文远如何想的,倒把秦忆安排住在了他跟江凌住的小院里,把秦忆喜得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脸上的笑容。
江凌戴着帷帽进了分给她的那间房,刚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卫生情况,就听到门外传来秦忆的声音:“凌儿。
”
这家伙,还是那么急切,也不怕大家笑话江凌无奈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对入画道:“请他进来吧。”
“奴婢一会儿……”入画不知秦忆进来后她要不要避出去,思量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只得出声相询。
“你呆在房间里吧。”江凌为难了一会儿,道。久别重逢,她跟秦忆有很多话要讲,她也想念秦忆那温暖的怀抱。但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陆文远还在隔壁呢,她总得顾着些影响。
入画出去后,秦忆沉重的脚步从门外进来了。他将手中的一个大浴桶放到房中间,露出洁白的牙对江凌一笑道:“坐了一天车,累了吧?饭要一会儿才好,你先沐个浴,会舒服一些。这浴桶我已用力刷洗过了,还算干净。”
说完不等江凌说话,又奔出门去,从外面提了两桶水进来,将水倒到里面,伸手试了试水温,又转身提了半桶凉水,道:“水温要不合适,便调些冷水。”说完,看了江凌一眼,转身去了门。
江凌不防这家伙竟然不是来一诉衷肠的,倒是愣在那里,一直没有作声。待他自顾自地把水提好出了门,这才走到浴桶旁边,伸手摸了摸水。水温倒是合适。她想了想,转身出了门。却不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