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的笑了笑,双手撑在她身旁的桌面上。
“喜欢吗?”他俯首轻轻的吻她,解开雨桐一头长发。
她心惊,仅是稍微侧侧脸耳上就一阵撕痛,动也不能动,只能僵僵的怔在那,身子不禁有点颤抖。
“看来你更喜欢我这样对你。”烨缜懒洋洋的撑起身子,微微眯起眼睛挑视雨桐,眼底带着一丝轻佻,道“如果你想要更刺激一点可以喊救命,或者大骂辽人以示贞节不屈,怎么样?”
“说。”他突然对着她一吼,惊的她一颤。
“我让你叫救命。”他阴冷冷的看着她,故意为难她。雨桐只觉得鼻子酸涩,眼底有些湿了。但那钗镶在她右耳环上,侵入桌案寸于深怎么也拔不出。她心急,眼眶一热终于哭了出来。
“混蛋——”
“狗贼——”
“畜牲——”
任她如何悲戚,即便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她。
葛鲁守在房外听的脸色都白了,这毕竟不是寻常百姓小夫妻吵闹,传了出去实在不好。他身为府中总管,又看着耶律烨缜长大,服侍至今都未曾见过他这般怒形于色。但也不敢冒然劝见,急忙转身对下面小声交待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个儿的事儿回去后谁也不准嚼舌根,包括婕和古姑娘投潭,谁要说出去半个字儿扒了谁的皮。”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的——”她眼畔湿润含着泪,双手又捶又打,可就是不敢动,侧着脸颊迁就耳上的刺痛。
“你不是在和我作对,你知道你不屑不耻的是什么?是辽人对你的尊敬——”他略显凶蛮,一把扯开雨桐纱裙,捉住她双手绑了起来。
她一串串落着泪,晶莹的泪水沾湿了衣发。声声惊心如泣,让她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烨缜俯视她,沉沉的喘息,一缕缕红痕部满肩背。他赤膊着上身,肤若金绒淡淡的光泽,胸口苍狼凶悍,不断的起伏着,难言的痛恨道“我真想杀了你,但我到现在都下不去手——”
“我一定可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你!”她怨恨,被束的双手抵在他身前。
他手握生死乾坤,可一封万里江河为礼,却独独无法改变她,也无法再忽略胸口传来的阵阵隐痛。爱恨难了,前尘往事如何一笔勾销?他知道她受了很大委屈,可谁又能告诉他该怎么做,要如何化解辽宋此仇不共戴天,如何忘记幽蓟沦陷一刻惨烈。
既然抹不去,就让他血淋淋的摆在那里罢了。
她扬声尖叫,其实他并没有真正伤到她,但她不甘忍受这般屈辱,像凌迟一样毫无尊严。
两人深深纠缠的身影,能否让他们将一切忘记片刻?
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殿下,您这装可真漂亮。”几个女婢蹑手蹑脚的帮烨缜换着装。
他却眸光深寂,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紧聚的目光,深锁的眉峰。
这衣裳当然漂亮,辽国北院大王的喜服又怎会不是千针万线堆砌,金络碧玉镶嵌。只见那黑漆漆的锦缎如光,金红嵌边,神兽暗纹,领装高束,触上手比丝儿还要滑。
女婢正欲帮他套上。
烨缜不语,一把夺过喜装,紧紧的握在手中——
王府红灯高燃,门前浮狮结彩,到处沉浸着一片着喜气洋洋,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们一直在等着这天。今夜京都尤其热闹,北院殿下新婚,以示帝恩福泽尤胜似海与民同乐。灶房前晚便准备好了几十篓烤包子,从一早就开始在府前派发,至今门外还排着黑压压的人群。
一梳金,二梳银,早生贵子一大群。
前梳七,后梳八,再梳白发齐眉福寿连绵。
“哟——我说新娘子,这怎么好呀。”喜娘梳着梳着,但见雨桐悄然泪下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