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神龙见他一副气愤之极的神情,似乎不是伪装,心中猜疑不定,不觉呆了。
一瓢道人问道:“卫天元,何以你怀疑剪大先生未尽全力?”
飞天神龙道:“因为他那晚所使的武功和后来显露的真实功夫不大相同!”
一瓢道人诧道:“后来,什么后来?”
飞天神龙愕了一愕,说道:“后来就是后来。……”心想:“这有什么要解释的?”但见一瓢道人仍似大惑不解的望着他,只好“画蛇添足”,补上一句:“就是过了那天晚上之后的后来呀!”
一瓢道人大惑不解,把眼睛移向剪大先生。
剪大先生正在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点了点头。
飞天神龙莫名其妙,一瓢道人则已猜到几分。
一瓢道人沉吟片刻,忽地问道:“你既然认为剪大先生乃是坏人,那么他有什么理由要藏一手,不以全力与你周旋?难道他不怕你取他性命?”
飞天神龙道:“实不相瞒,我怀疑他是有心弄假。”
一瓢道人道:“他这样做所为何来?”
飞天神龙道:“为的是继续冒充侠义道。”
一瓢道人道:“你这样说,恐怕有点不能自圆其说吧。武林中谁敢怀疑他不是侠义道,何须再用这等手段。”
经过了双方的对质,至此飞天神龙也觉得自己这个假设,似乎不能成立了。
一瓢道人道:“好吧,现在言归正传。卫天元,你刚才说剪大先生的武功前后不同,这是怎么一回事?”
飞天神龙冷笑道:“剪千崖,你说下去吧。你好像还未说完呢!”
剪大先生道:“我已经说完了,再说就是刚才的事了。”
飞天神龙哼了一声,说道:“这一跳跳得太远了吧?从那天晚上到今日之前,中间这四天,你干了些什么勾当?”
剪大先生道:“今日之前,我与你一共不过见面三次,都已说过了。至于这几天之中,我做的事情,似乎用不着向你禀报!”
飞天神龙冷筝道:“你不敢说出来么?”
剪大先生怒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有什么不敢说。但我认为与你无关,不必浪费时间!”
一瓢道人说道:“按照评埋规矩,剪大先生已经说完,那就应该轮到你说了。”
飞天神龙双眼一睁,说道:“好,他不敢说,就让我替他说出来吧:剪千崖,那晚过后,第二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情?”
剪大先生冷笑道:“你不是要替我说的吗?何必又来问我?”
一瓢道人道:“卫天元,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是要指责他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坏事?”飞天神龙道:“不错!”一瓢道人道:“好,那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他做了些什么?”
飞天神龙沉声说道:“他杀了人!”
一瓢道人诧道:“他杀了什么人?”
飞天神龙道:“杀了姜雪君的母亲和三叔。姜雪君的三叔是徐中岳所养的一条走狗,杀了他也还罢了,杀姜雪君的母亲可是大大不该!”
剪大先生怔了一怔,说道:“我杀了徐夫人的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一瓢道人问道:“徐夫人的母亲不是早在半年之前护送她亡夫的灵枢回乡的么,剪大先生又怎么在洛阳杀她?再说,依你所言,剪大先生与徐中岳乃是‘一丘之貉’,为何剪大先生又要杀他的岳母和他妻子的三叔?”
飞天神龙道:“姜雪君已经不是徐夫人了,请你们别再给她加上这个头衔。”
一瓢道人道:“徐中岳已经正式休了她吗?”
飞天神龙道:“不是徐中岳要休妻,而是姜雪君不愿意嫁给仇人!他们也没有正式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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