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打铁见李老实走了,有些发急地道:“老太爷,你叫我过来,难道不是跟他一起建那个渔山书院吗?现在他走了,怎么还把我留着?”
“你是打铁的,又不是造屋的,那个渔山书院关你什么事?娃叫你过来,自然有娃的安排,你急什么?”老太爷翻着白眼,看一眼陈打铁,没好气地道。
陈让见此,从那一堆图纸里,抽出其中的一张来,笑笑道:
“大哥稍安勿躁,咱们不是要重建那个缫丝作坊吗?这次,咱们现在要建的可不是临时性的,而且规模也要比以前大得多,以前的那种土办法自然是不能用的了。”
陈让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打铁的脸上便开始露出难色了,苦笑着道:“弟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只是一个打铁的,这些事情,哥做不到呀。”
是的,不管是渔山书院的建设,还是缫丝作坊的建造甚至那个高度酒的蒸馏改造,这些事情,都是是陈义和李老实在负责,陈打铁的只负责给他们做下手,说白点就是苦力。
这些事情,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会做呀。
“娃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在这儿叽叽歪歪地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没点担当,也不怕丢我陈家人的脸面?”
老太爷见陈打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在这个钓鱼山,虽然住着好几个姓氏的人,但是陈家,却是钓鱼山的第一大家族。
钓鱼山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全都交给李老实去做,那他陈家在这钓鱼山,还有地位可言吗?尽管这些事情都是陈让主导的,但是,陈让能一辈子留在钓鱼山吗?
未雨绸缪,老太爷做了几十年的族长,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虎啸山林,龙飞九天。
这段时间,他如果还看不出陈让是什么人,那他的这个族长岂不是白当了,连梁翼都知道娃非池中物,他天天跟娃待在一起,难道还不知道?
虎归山林,龙归大海,以娃之才,迟早是要离开钓鱼山的,现在,有娃在这儿坐阵,陈氏家族自然可以安忱无忧,但如果哪天,娃入大海了呢?
撑起钓鱼山的人是谁?
总不能事事都依赖那个李老实吧?
陈打铁是他的本家侄儿,其关系虽然不及自己跟娃那般亲。
但是,陈打铁的父亲跟自己,那是亲的堂兄弟呀,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做,你还在这儿推三阻四的,你是想气死你大伯父呀?
陈让见此,猛地一拍脑袋,笑笑道:“哎,都怪我刚才没有把话说明白,哥不是打铁的吗?小弟要的,正是哥这一身打铁的本事,这个本事,可比那修房造屋还来得重要。”
“是吗?”
陈打铁愣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陈让要他这个打铁的做什么?打刀还是打锄头?好像这些东西似乎都没那么重要。
“这个图纸,你看得明白吗?”陈让指着图纸中那根长长的管道,“能看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陈打铁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迷糊了,苦笑着道:
“小弟,你这不是玩我吗?你说的这个我当然明白,这个不就是李大叔做的那个走汽水的管道吗?先用木板封成管路,再用石头固定四边,这个跟我打铁的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让你把这个管路换成铁管呢?你能做到吗?”陈让面色一收,正色道。
“换成铁管?”
陈打铁的心神一跳,这个事情,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拿着陈让的图纸仔细看过后,面露难色道:“弟呀,不是哥泼你的冷水哈,这么大型的铁管,哥是真的不会做呀。”
“不会做呀?”
这次轮到陈让愣了,无缝钢管嘛,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也没什么,他以前去钢厂搞自动化控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