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小金所料, 聯誼會從吃飯到ktv,那些長相普通的男人雖然都忍不住驚艷的目光, 但沒有一個真正上來和溫令瑤搭訕。她難得清靜地過了一晚上,雖然後半場她的耳朵備受折磨。
只是她很詫異,為什麼沈司衡一直沒有出現,也偶爾從那些女老師口中聽到類似的疑問。
因為晚上還得值夜班,小金提前走了, 會上剛認識的一名高三數學老師主動提出送她去。溫令瑤便也沒多待,跟著一起離場。
站在會所門口,她剛準備拿手機查最近的地鐵站位置,突然旁邊站了一個人。
溫令瑤詫異地轉頭,對上一張含笑的男人臉:「你好,我注意你很久了。」
溫令瑤禮節性地點了下頭:「你好。」
她想起這人似乎是同事介紹過的,哪個年級的教導主任,歲數不小了,但要求還高,這麼多年給他介紹的姑娘一個都看不上,所以一直單身到現在。年輕時也是個帥氣小伙子,現在三十多歲,滿臉中年男人的油膩,因為覺得自己有車有房有存款,是個「人類高質量男性」,要求不僅高,還裝得無欲無求,似乎凌駕於所有女性之上。
這種貨色該是有多遠離多遠好,於是她只回了一句,便打算跟著導航去地鐵站。
結果腳還沒動,那男人就站到她面前,剛好攔住她去路:「我從在餐廳里見到你,就對你很有興趣,只不過剛才人多不太方便。你看咱倆能加個微信嗎?」
「抱歉,不能。」
這話不是溫令瑤說的。
她同時也詫異地轉頭看去,只見有人從台階下走上來,身姿挺拔,顏如清玉,嗓音卻格外冰冷。短短四個字,就分明表現出滔滔敵意。
男人看見另一個比他長得更帥,身材更好,氣質絕佳的男人,卻似乎半點不覺自慚形穢,雖然仰起頭才能與人對視,但他高昂的雙下巴讓他渾身散發出老子天下第一的自信。
他望著沈司衡,從鼻腔里擠出一句:「你誰啊?」
沈司衡睨他的目光就像是一隻螞蟻,敷衍得不屑去看,只是當著人面,將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往自己胸口的方向壓:「你說呢?」
溫令瑤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人攬著肩轉過身,恍惚只聽見溫柔的一句:「小心台階。」
仿佛春風拂面,驚皺一池春水。
還攜著淺淡沁人的檀香。
身後男人這才開始罵罵咧咧:「有男朋友還來相親!神經病啊!」
溫令瑤:「……」
當她坐進副駕駛的時候,沈司衡原本擋在車門上的手倏然往下,摁在她旁邊的座椅邊上,身子也隨之傾覆下來,將她眼前的光遮去大半。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還來相親。」他漆黑的瞳眸鎖著她。
「不是,你憑什麼問我啊?」溫令瑤頓時無語起來,「你自己不也要來相親?」
男人皺了下眉,隨即又舒展開,眼底仿佛有什麼東西漸漸融化。
「哦。」他頓時明白了什麼,唇角勾起慵懶興味的弧度,「吃醋了?」
「誰吃醋了?」溫令瑤梗著脖子盯住他,眼神絲毫不示弱,「你不會那麼無聊,就為了看我吃不吃醋吧?」
沈司衡笑了一聲:「那倒不是。」
溫令瑤扯了扯唇:「那是為了找一位和您志趣相投,靈魂相吸的偉大的園丁?」
「你覺得我有那麼渣嗎?」男人屈起指骨,懲罰似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是他們未經我同意用了我的照片,為了讓對方單位的女老師踴躍參加,雖然我覺得這招挺損的,但是,在此之前我的確不知道。」
誤會解開,溫令瑤氣焰頓時消了下去,嘟噥道:「那你幹嘛還過來?」
他臉上帶了絲揶揄,卻又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