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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4)

个安稳觉,初容觉得很是轻松。下了床,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品着带来的九锦蜀山绿茶,齿颊留香。

日里,他说自己兄长无事,看来是十拿九稳的。初容虽觉杨家人顶罪有些不公,但听袁其商的意思,怕是杨家人自作自受,那就怪不得谁了。初容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觉出袁其商的不平常,陈彻能脱身,看来他是功不可没。

那么他定是使了什么法子,或是真的找到陈彻冤枉的证据,或是如同惩治吕有良那般直接做了冤假错案。且不论是何缘由,他都是个难以捉摸,不好对付的人。初容头一次有些纠结,袁其商就是个想要躲得远远的,但有时又觉得必不可少的人。

如若摆脱这个人,想必只有靠外人了。不知陈家寻的那个王家公子是何许人也,能否压得住袁其商。如若能令袁其商有所忌惮,自己嫁入家教严谨的御史家,想必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若是压不住袁其商,那自己未来的路还很远。

胡思乱想了许久,忽听外头人声嘈杂,似乎从前衙方向传来。初容起身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扇,顺着清冷的月光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大半夜的,莫非抓到什么大盗,不然的话不会这般折腾。前衙方向似乎有火光,听着声音又不是在打斗,想必只是衙役们拿着火把而已。

关窗睡下,初容回身睡下,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日里的情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轻轻咬了嘴唇,脚不自觉往回缩,想起日里他殷勤模样,心里愈发没底。

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为之的,必是想讨好自己。他究竟为了什么?莫非就是简单的为了兵部尚书的权势?想着想着,初容一觉到天亮,听到外头丫头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杨夫人派来伺候自己的一个丫头说道。

“就是,真是,莫不是弄错了。”另一个丫头附和。

觉出有些不寻常,初容连忙起身,唤进欢沁为自己梳洗,整理之后如往常般往上房去。

刚走到杨夫人的院子门口,便见杨夫人身边大丫头急急走来,说道:“陈小姐,我家夫人今儿身子有些不适,特特叫奴婢去跟陈小姐说。是奴婢迟了一步,叫陈小姐白跑了一趟。”

隐约听到里头哭嚎的声音,初容自是晓得出了大事,便大大咧咧说道:“无妨,早起出来走走也是好的。既然杨夫人身子不适,那我改日再来。”

杨夫人的丫头连连致歉,看着初容走远后,忙又回到屋子里。

杨夫人已经脱了形,半夜便折腾起来,此时也未梳洗,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此时正抓着杨大的袖子说:“这到底为何?你说,这到底为何?怎会是你二弟?不是他啊,不能是他!”

杨大也被杨夫人抓着折腾了半宿,此时是浑身疲惫,期间听了几番下人的回禀,对于杨二被抓一事也是毫无头绪。

“娘,孩儿怎知?这事还是爹娘告诉我的。”杨大满脑子委屈和不解,对于杨夫人的哭嚎也是头大如斗。

“就是你,就是你,姓秦的老糊涂,怎么就抓了你二弟。不是你二弟啊,你爹都答应了,拿你去顶啊。”杨夫人哭得哑了嗓子,一手抓着杨大的手用力摇,一手拿帕子边抹抹眼泪边拍打大腿,如同乡村老妪。

“怎就是我,我都应了随父亲顶这罪,秦大人抓了他干我何事!”杨大听了杨夫人这无礼又偏心的话,气得说道:“怕是老天开眼,怜悯我这没爹娘疼的。”

杨夫人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发,听了杨大的话,好似抓到证据了一般,跳将起来指着杨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就是你,定是你。你二弟自小身子弱,你就这么害他,你这畜生,杨家没你这样的子孙,我要开了宗祠将你逐出杨家。”

“随意,孩儿总是要听母亲的吩咐。”听了杨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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