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曼望着她的背影,抿唇笑了笑,脚步轻快地朝门外走去。
梧桐树下,男人站在那儿,一只手插进裤兜中,另一只手夹着烟,脚下散落几个烟蒂。
“都说不能抽多的。”
走到跟前,倾身仰头望着他,嘴巴稍稍撅起,对他表达不满。
厉泽川很自然地将手里还未抽完的烟碾灭,笑道:“刚才是遇上熟人。”
岑曼曼垂头望着地面,小声嘀咕,“明明是自己想抽,还找借口。”
“说什么呢?”
厉泽川大手扶住她的脸,目光温和与她的视线交织,“想让我戒烟?”
脸颊被他有些粗糙温热的手捧着,刚要强硬的态度软下来,只是点头,“不是不让你抽,但要克制一点。”
她知道厉泽川有烟瘾,想要完全戒掉的话,可能性太小,再加上他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平时的应酬都会碰烟碰酒,无形中增加了难度。
与其有那些根本做不到的目标,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让他应下尽可能少抽点的条件。
“克制啊?”
厉泽川略微扬眉,语气听着容易让人心生遐想,产生误会。
“嗯,尽量克制。”岑曼曼点头。
“老婆的要求,当然要努力做到。”男人不假思索应下。
听到他这样说,岑曼曼唇角微扬,显然是被他取悦到。
稍稍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拿出他插进裤兜的手,自己把手塞进去,拿出了烟和打火机,“光说我不相信。”
厉泽川只是笑,并没有对她的行为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的烟瘾,不是一朝一夕能戒掉。
对于这点,他倒是挺佩服泽阳,一声不吭就给戒了,如今就是抽,也是走个形式,绝不过肺。
“几点了?”
岑曼曼问的时候,已经执起他的手看着腕表,“我进屋帮奶奶准备晚餐,你就在这把烟味散了再进去,初夏怀着宝宝呢。”
娇小的身影,走路很轻快,束起的马尾在夕阳的余晖下晃动,青春洋溢。
就是这姑娘,在刚认识的时候,每次遇到都狼狈的不行。
因为生理期,蹲在路边疼得眼泪打转,之后又因为并不值得的男人哭得惨兮兮,到后来直接住了院。
一次比一次狼狈,令人心疼。
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为她停下脚步,只知道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就是会不忍,忍不住想要帮她、疼她。
这么一晃,半年多都已经过去。
那时候,他与她明明只是两条平行线,如今,却成了相伴一生的爱人。
所以说,缘分还真是奇妙。
……
岑曼曼与厉泽川的婚礼过后,日子很平静地过着。
那场恶劣的车祸事件,有韩家出面极力解决,没有影响到倪家。
这期间,倪初夏与倪明昱见过一面,后者告知她,因为倪柔如今精神失常,韩立江已经单方面向法院起诉离婚,只不过理由并不是对方精神失常,而是双方感情破裂。
按照倪明昱的意思,韩家找点人,法院多半会判韩立江胜诉,不过倪柔的赡养费与后续治疗费、养老费都得他担负。
得知这事之后,倪初夏脑中浮现四个字——咎由自取。
抢夺方向盘,导致韩立江双腿残废,害死自己的亲妈,最后只是精神失常进精神病院,惩罚其实算轻。
转念又想,她的精神失常医学上判定可能是短暂性的,若是她在今后恢复,想到自己害死了亲生母亲,这样的折磨,其实又比任何惩罚都重。
黄娟、倪柔相继出事,打击最大的是倪远皓。
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