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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2 / 5)

你还折腾什么,直接折断她的四肢,把她活埋了。”

桑依依再一次的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呲牙裂齿的对着苍老夫人奸笑道:“老婆子你装什么贞洁烈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跟我一样,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你说我偷人,难道你就没有吗?告诉你,等我下了地狱,我也会回来拖着你们苍家人一起!我要你们一家子都给我儿子陪葬。”

苍老夫人煞白着脸色:“还不快堵住她的嘴。”

桑依依已经神志不清,仰天长笑着,一声比一声悲戚,一声比一声绝望。她摇摇欲坠着爬向自己的孩子,身下一条蜿蜒的血路延伸着。她抱着孩子,把头贴在孩子的心口,摇晃着身子哼起了童谣。

轻歌慢曲从桑依依的口中哼唱出来,像是夜半娘亲的呢喃,又像是白日血亲的耳语,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委婉,听得人们心中一片柔软,接而泪如雨下。

杜青墨忍不住走到旁边,沉默的凝视了很久很久,久到屋子里的人们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徒留下他们三人,加上一个逝去的孩子。

倏地,桑依依停了下来。

杜青墨眨了眨眼,看到对方不可置信的抚摸着孩子的额头,又贴耳去听孩子的鼻息,最后她惶惶不安的唤着:“苍儿,苍儿,别留下娘。苍儿,醒来,快醒来……”

杜青墨只当她已经魔症了,忍了又忍,最终转过身去,不再看。

她的对面,苍嶙山矗立在了门口,门外那微弱的光还没延伸到他脚下就被黑暗给吞没了。他的身前是一大片的阴影,身后是无穷的黑渊,没有人去询问他此时的心情,也没有人去关注他的悲痛,更没有人敢问:“你还想怎么样?”

杜青墨一步步走向他,仰起头凝视着这个男子,轻声问:“亲手摔死了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让你做恶梦?”

三八回

苍嶙山眼神一闪,面孔有一瞬间的扭曲,像是被人抠住了背脊的蛮牛,惊惧和虚张声势同时爆发出来:“事到如今你们还敢说孩子是我的骨血!”

杜青墨摇了摇头,将他拖到桑依依身边,指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的女子:“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谁,孩子的娘亲是她这一点无需质疑。你看看她,”苍嶙山扭过头去,杜青墨固执的拉着他转到桑依依的正面,她掰过桑依依的肩膀,露出那疯狂中绝望的面容,“她是你一生中最爱的女子,是你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爱护她一生一世的人。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要的结局吗?把她逼疯了,你就快活了吗?你的真心,就值得用她最宝贵孩子的命来赎罪吗?”

苍嶙山想要甩开杜青墨的控制,可平日里看起来柔弱的官家小姐突然滋长了无穷的力道,他被动的望向地上呆坐的桑依依。那么美丽绝色无双的女子,如今容颜惨淡,唇瓣泛白,一缕缕纠结成团的发丝黏糊在肌肤上,像是霉变老豆腐上的煤渣。她紧紧的抱着孩子,那细瘦的五指跟披着人皮的树枝一样,死死的扣住了孩子的腰肢。她把头贴在孩子的额头上,喃喃自语着:“快醒来,娘亲的苍儿快快起来……娘亲给你喂好吃的奶水,给你唱好听的歌谣,娘亲带你去找你爹爹……他每日都来见你的,你知道吗,他一直都惦记着你,他只是不肯说,不肯承认你是他的儿子……”

说着说着,那眼角的泪水再一次布满了脸颊,只是这一次,那苍白的肌肤上似乎添了一些异色,杜青墨仔细看去,惊叫道:“血泪,桑姨娘她……”

苍嶙山倒退一步,心口似乎被无数的荆棘给狠狠的捆绑住,他徒劳的反抗和呐喊,只会让那些尖锐的刺深深的扎入心头肉中。

他急切的喘息了两声,身子木纳的矮了下去,伸手在桑依依的眼角抹了一下。在这昏暗中带着潮气的屋子里,那晶莹的水滴带着诡异的绯色。苍嶙山几乎是惊吓般的甩开了它,他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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