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分身,以达到他夺位篡权的目的。瞿将军觉得西南三国入侵,是否三皇兄也会参与其中?”渠梁衍又问道。
“三皇子既无举事之勇,也无成事之才,末将太了解他了,我不认为他有此等魄力参与其中。”瞿尚膑回道。
“好,瞿将军既肯与本殿下说出心中绝密,本殿下就决不食言,只要将军助本殿下收服叛军,将功赎罪,将军一切叛逆之罪,本殿下可谏言太子殿下对将军既往不咎,并且对三皇兄从轻处置。”渠梁衍说道。
“罪臣叩谢殿下之恩!”瞿尚膑抹去眼角泪水,重重磕头说道。
渠梁衍随即一挥手,示意瞿尚膑可以离开了。
皇帝渠梁宇的棺材就歇停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此刻天已入夜,今晚无月,原野上漆黑一片。周围已经架起了几处火堆,正燃烧带劲,照得四下通明。
瞿尚膑走开后,渠梁衍一直盯着他父皇的棺材,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苏彣则一直站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刚刚渠梁衍质问瞿尚膑之时,他全程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黑风凛夜之中,偶尔传来狼群嘶嚎的沉闷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彣终于站立不住,便朝渠梁衍身边走了过去。
“殿下,该用餐了!”苏彣拱手说道。
“苏兄,昆州兰家,你可曾听过?”渠梁衍问道。
“兰家是昆州城内的商贾巨霸,各种商号铺面遍及西南各地,就连西南三国也都有他的商号,最近这十多年来,兰家每年都为问天阁捐献了大量财物,问天阁上下无人不知。虽说兰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要是与皇都城内的几大商贾大家比起来还是差些,但是据说兰家积攒丰盈,在整个大梁首屈一指。刚刚听瞿将军一说,原来还敢私采金矿,怪不得世人都说兰家富比国库。”苏彣回道。
“靖王敢以三皇兄之事威胁瞿尚膑,正说明兰家私采金矿,而且拉三皇兄入伙,与靖王的暗中支持是分不开的。”渠梁衍转身正面对着苏彣,接着继续说道:“苏兄,也就是刚刚瞿尚膑说起兰家,我才想起去年问天阁遇刺一事,与靖王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殿下查到什么了?”苏彣问道。
“去年在问天阁遇刺返回皇都城后不久,舅舅即下令枢密院暗中派出密使前去调查,最终查到刺客确实来自西南三国,这些刺客都是随兰家的一个商队进入大梁,并且一直以这个商队的名义蹿至问天阁一带。不过当时调查的过程中,这个商队离奇地在西南边境一带遭遇抢劫,全部毙命,线索全断,枢密院的调查只得就此打止。”渠梁衍回道。
“如此看来,去年问天阁遇刺一事,靖王确有莫大嫌疑。”苏彣说道。
“苏兄,我不曾有过半点念头觊觎皇位,但是自我天机院求学归来之后,靖王却始终视我为竞争对手,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如今连父皇都惨死在他的阴谋手段之下!现在想想,他为了这个皇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但可以无君臣之道,无父子之义,无手足之情,竟连敌国外族都敢勾结,大梁数百年的基业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啊!”渠梁衍痛心疾首道。
“殿下莫要过于痛心,赵云歌和肖越山已率领骑兵先锋方队连夜赶路,最快明日午时便可进入上京地界。殿下当前之要,便是养精蓄锐,只待与叛军一战。”苏彣说道。
苏彣刚说完,只见盛玄郡主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神色慌张,张口便说道:
“殿下,潼麟真君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