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经被张三这不速之客搞得糊涛,但一听“用得上”和“办事”立刻清醒了。他如今不怕有事,就怕没事啊,随即起身与张三向国子监而去。等到了地方,已经是天黑时间了。
话说今晚李估一反常态,屈尊与锦衣卫小校们同甘共苦,最后才吃过晚饭,令这些shi卫亲军十分感动。
谁说李大人秉xing倨傲难以亲近?果然是人言可畏啊。
好吧,真相是李大人看过案卷,知道六个监生是被毒死的,所以多疑的李大人害怕自己也被下毒吃有人验证过的大锅饭比较保险。
李估正在屋中消食,便见张三领着崔监生匆匆赶来。
“虽然你得罪过本官数次,但本官有惜才之心,并不以为意。此时yu重用你,你可愿意?”
什么叫我得罪过你数次…这是说反了罢?对此句崔监生大有腹诽,怎奈形势比人强,委屈自己道:“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有眼无珠!
在下悔不当初!”
他被别人介绍投奔的林驸马中看不中用简直如同绣huā枕头,半年多了也不见有什么前途。
而眼前这位,不能再当府县土豪看待了,年纪不到二十就有如今的位高权重还号称管着官位的吏部尚书手下三走狗之一有机会投靠过去至少比现在半死不活强的多,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只要对方肯容纳,委屈自己几句,算的了什么?
李估对崔监生的表态很满意继续道:“本官奉旨办案,急需对国子监熟悉之人,想起你坐监读书多年,应该甚为合适。故而给你这次历事的机会……”
说着说着李估故意放慢了语调,这是等着对方及时的发言表忠心,上位者惯用的招数。
然而崔监生却不解风情的呆立不动哑口无声。
“嗯?”李大人冷哼一声,顿时有几分不满,此人怎的如此没有眼sè?
崔经回过神来脸sè怪异道:“在下不敢隐瞒大人其实在下并不如大人所想……”
莫非是胆小到害怕被卷案子中而借此推脱?李估大怒拍案斥责道:“本官看得起你,而你胆敢推三阻四?”
“在下真的不是……”
“你莫非以为本官奈何不了你?大错特错!当心本官叫吏部将你选到云贵广西当驿官!”
崔监生都被李大人逼得快哭了“千万不要误会!请听在下说完,在下坐监读书是在南京南监,并非京师北监啊所以不敢隐瞒大人。”
啊?李估反应过来了,这年头有两个国子监京师和南京各有一起,称为北监和南监的依照惯例,江南贡生坐监读书九成是去南监。
崔监生在南京读书,对京师国子监能有了解?
都是自己的疏忽,原来错怪了他李估虽然嘴上不肯认错,口气却缓和了几分,挥挥手道:“辛苦了你一趟,那你自行离去罢!”
崔经这个一门心思钻营至今却屡败屡战的,那肯放过机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人?当即不顾读书人体面叫道:“中书大人!在下虽然未曾在京师坐监,但南北规制皆同,对太学内情多有知晓,必能对大人有所稗益!”
“哦?说!”
崔监生虽然喊了出来自己有用处,其实还没真想到什么,先低头沉思片刻。有了些想法才开口道:“监中有学官,有杂官杂吏,学官有博士学正等,负责学问,杂官杂吏负责图书籍册膳食屋舍什用器具等。
据我所知,学官多为饱学之士,向来不大瞧得起杂官杂吏。而这次监生暴亡案,多半也是杂官小吏内外勾结为之,大人何不于学官中走访?一面以示尊敬安抚人心,一面询问杂务官吏的劣迹线索?想必学官们乐意配合。”
李估不屑道:“怎么问?此事无论是谁做下,必为机密事,那些学官只在教堂里传经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