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授人于柄的劣迹。以后无论再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别人将劣迹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议论并进行道德批判,这种舆论压力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刘老和尚一来关心则luàn;二来限于底层巡检见识,对高层次的文官心态不熟悉;三来对自家这nv婿的行事没有把握,所以才生出了许多luàn七八糟念头。
不管怎样,圆容法师自觉没有颜面继续在金家住下去,便对李佑道:“贫僧暂居天宁寺,这就先回去了。”
金百万不明所以的挽留道:“法师这是为何?莫非我有招待不周之处?”
然而金员外得到的回应是凶狠的眼神…
李佑想了想,起身将老泰山送到大堂mén口,再多他就懒得动了。
圆容却扯着李佑来到外面廊下一处僻静地方说话,问道:“贤婿意yu认下金家?”
对于岳父的心态,李佑心知肚明。“有何不可?此时也算正当其时也。”
“那你可知道,金百万有些不地道地方?须得贤婿当心啊。”
不地道?李佑停住脚步,等待岳父继续说。
“金百万热衷于典史和巡役之事,并愿意每年白白损失几千两给县衙当盐课,不觉可疑么?贤婿也是做过巡检的,文官当久了。如今本行已经生疏了吗?”
李佑抬头看看大堂方向。“老泰山有话但讲。”
“老夫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金百万也贩si盐。而且并非零星夹带式的,而是成批大量的。e^看不然不至于对缉盐巡役如此用心!”圆容法师语出惊人的兜售si货道。
岳父这是说扬州盐商七大巨头之一的金百万是si盐盐枭?李佑忽然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件很好笑的事情,“这纯属胆大猜测。毫无实据,如何可信?”
前巡检刘老岳父硬是扯出一条理由:“老夫在虚江县做了二十年巡检,也身兼缉si重任。近十几年si盐猛增,淮南si盐突然大量行销江南,一直至今仍是如此。金百万与别家世袭盐商不同,恰恰发家于近十几年,在扬州城大盐商中几乎独一无二。前后互相对应。难道不蹊跷?再说他发家如此快速,十几年累积了别人数十年的家业,老夫觉得有疑点!”
江南基本都是两浙盐运司的盐区,并不属于两淮盐区。按官方制度淮盐禁止在江南销售。但因为运输便利和距离近等原因,又加上淮盐产量极大,所以淮南si盐在江南相当畅销。刘老巡检说的也没错,近十几年淮盐销量确实暴增,李佑当巡检时也有所耳闻。
见nv婿沉默不语,圆容法师又不怀好意的问道:“他运不运si盐本来与贤婿无关,若确如所猜,你认下这mén亲后不怕被连累吗?还是要三思为妙。不然于你官运有碍!”
李佑不动声sè的将岳父送走,立在树荫下考虑了一会儿。才又返回大堂。如果金员外真是有现成的体系组织,倒是省了很多事情…合法不合法这个说辞。对平常人很重要,但对于皇家来说,他们就是法,谈不上合法不合法。
还是很冷场,金员外和李县尊作对时候居多,碰了面真没多少共同话题。
李佑又品了几口茶,心里想说说金宝儿的事情,但他有不想被误会成贪图富贵钱财,于是拿出高慢刻薄腔调对金百万挑起话头。“像你这般人,不想能生出如此温婉美丽的nv儿,叫本官十分意外。在本官家中…”
金员外听至此,拍案而起,怒道:“李县尊不要欺人太甚!”
他现在有两个nv儿。大的已经嫁出去,对方是盐运司运同家的公子,但这个nv儿脾xing绝对称不上温婉;小的还待字闺中,倒称得上“温婉美丽”。
金百万猜测,眼前这个县尊所说的就是自己的小nv儿。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