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叹息道,“殿下。萧公子以文弱士子之身与臣一起奔波救驾,在那半道上扭伤了脚,臣已经留下几个士卒照顾于他……这会儿。想必已经快赶过来了!”
说话间,就见一个黑衣青年搀扶着萧睿一瘸一拐地走来,身后紧紧跟随着几个禁军士卒。萧睿脸上尘灰满面。崭新的衣衫上有些地方还沾染了点滴的血迹和泥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沾染上的。
玉真面色一变,急急迎了上去,李隆基面上浮起一丝赞赏的笑容,正要褒奖萧睿几句,却见皇宫方向浓烟滚滚,一骑飞奔而至,一个大内侍卫翻身下马,跪倒在李隆基跟前。颤声道,“皇上,太子殿下畏罪在东宫……”
仰首张望着皇宫方向的滚滚黑烟,李隆基默然半响,缓缓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又是沉默半响,李隆基深深地望着萧睿,连连点头,“萧睿。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朕之安危。今日系于你一个士子之身,危难关头。尔小小年纪却有胆有识,不畏刀兵。孤身奔走于骚乱之中,力挽狂澜于将倾,这才谓之大唐名士之真本色也!”
顿了顿,李隆基蓦然喝道,“诸位爱卿,萧睿赴汤蹈火救驾,当居首功。尔等可替朕拜萧睿一拜!”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堂堂的大唐重臣去跪拜一个白身的少年,这岂不是有些太荒唐了。但众人看着李隆基那森然地神色,不由心里都是一颤,犹豫了一会,众人皱眉蜂拥过来聚在一起向萧睿拜去,萧睿岂敢受拜,只得连连摆手,在令狐冲羽地搀扶下急急避到了一侧,“诸位大人,莫要折杀萧睿!”
少年有胆有识,能处乱军之中毫无惧色,如今又居功不自傲,萧睿的表现就在这一刻深深地赢得了满朝文武的好感,无论是所谓地忠臣一脉还是所谓的奸臣一系。这些大唐权贵们深知,今日如果不是因为有萧睿这个出人意外的“通信员”,恐怕此刻早已经是君不君臣不臣了。
萧睿皱眉前行了两步,这脚崴得厉害,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他强行忍住痛,从怀里掏出那面御赐金牌来,递给了玉真,苦笑道,“娘亲,这金牌萧睿原璧归赵,只是萧睿这脚痛得厉害,我想回府去歇歇了。”
玉真没有接金牌,却伸手扶住了萧睿,又回头瞥了李隆基一眼。
李隆基朗声一笑,“萧睿,这是朕赐给玉真地金牌,没想到,却是这金牌却成为你带兵平叛地信物,好也罢,萧睿,今日之大功暂且记着,容朕慢慢封赏,这金牌嘛,朕就赐给你了!”
萧睿一惊,玉真在他耳边小声嗔道,“傻孩子,如此,还不赶紧跪谢皇上隆恩……”
萧睿握了握沉甸甸的御赐金牌,跪倒在地,朗声呼道,“学生拜谢皇上隆恩!”
而这个时候,众臣以及在场的皇子、皇女以及深宫嫔妃们这才醒悟过来,是啊,这少年还是前不久皇上亲封的天子门生!才名远播,天子门生,风流酒徒,救驾有功,这些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无疑在众人心里勾勒出萧睿那无限光明的前途。
李瑛逼宫谋反事败,这让刚刚从惶然中回过神来的李琮和李瑁喜不自胜。自今往后,大唐已无储君,想必父皇不新立储君也不行了吧?
今日李隆基的祭祀队伍刚刚出了皇宫,李瑛便带着几个侍卫闯进了武惠妃的寝宫。武惠妃本来想要诱惑李瑛上钩,然后派人速速通知李隆基来,抓李瑛一个现行,从而治他一个试图亵渎侮辱母妃地罪名。
可李瑛这番举动,却让心机深沉的武惠妃顿时改变了主意。她是何等之人,一看李瑛这等带着侍卫在宫里横冲直撞的架势,又见自己的寝宫周遭竟然有禁军进来包围其中,前后一联想,聪慧过人的武惠妃马上便震惊失色:李瑛这番是要造反逼宫,而不仅仅是图谋自己的美色!
一念及此,武惠妃当即手持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