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走了。”
“好,慢走!”张三九走远了。
“小姑娘,等一下!其实我想告诉你,你真的长得很漂亮诱人——”
“你有毛病……”
(三)
“九姑娘——九姑娘!”有人在高声的大叫。
九姑娘却不应。
“九姑娘!”九姑娘还是在走路,脚踩着高跟鞋左手挎着包,是钱包,鳄鱼皮制的。
那人追了过来。
“喂!”
人到了她的跟前,死劲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谁?”张三九没有被吓一跳,但心里却很是恼火。
“我呀。”
是于壁虎!
“你啊?”
“恩!”
化妆盒在张三九的鳄鱼皮包里发出“咚咚”的怪响。
他们俩并肩走在这一条十二分宽敞明亮的街道上,感觉好极了。
(四)
辣椒好吃,很好吃。
很辣!因为辣,所以于壁虎才很爱吃。
于壁虎爱吃,不仅仅是因为辣椒辣得可怕,也是因为它的香气。
他刚刚又吃了辣椒,刚刚,正是午饭。
午饭时,他吃了半斤之多的辣椒。
可才过了一个下午——傍晚,饭桌上并没有辣椒,于壁虎却又尝到了自己那双已辣得厉害的手!
一股外力,正像铁钳子一般夹住他的手,令他感到又辣又疼!
他心里早知道痛了,“哇——”的一声惨叫,一只嫩嫩的又白又小的女人手就终于放开了他。
“别以为我又放过你一次,我们之间是永远都没完的!”女人张三九正哀哀地在黑暗之中叹息。
这叹着怨气的声音真的很沉重,一声又一声,轻轻地钻入了于壁虎的内心深处。
于壁虎似乎丑恶的心灵便突然被什么东西猛震了一震……
在不停震荡着,一下又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等到第N下的时候,“丑恶”的心灵有一个念头:我师父害人了,是害了她么?
“但是我师父他已经自杀谢罪了。”于壁虎轻叫。
“自杀?谢罪?”张三九却完全忘不了自己的身体被折磨的苦楚。
“他自什么杀?谢什么罪?做作。”她大声叫。
(五)
房间里点着几盏油灯,但光线却还是很糟糕,暗极了——只能够依稀看到墙壁上投射有两条细长的影子,而绝不可能看清这一面墙上挂的到底有什么物什。
从黑影上看来:一个人瘦,另一个人更瘦。
那高个的要比稍矮的瘦许多,这是一副相当明显的图象。
那高个的人是一个衣着挺古怪的人,他阴沉着脸慢慢地靠近了一位西装友——是那一位稍矮的人。
“先生?”他出声了。
声音很空洞……这声音似乎生来就空洞,生来就很不好听。几乎听不见,简直是一个在坟墓中幽幽叫响的回音,它在呼唤谁?
“先生——”是第二声了。
“是谁?”终于有人听到,并马上应了一声,他听到的结果,得到的就是一个山响一般的耳光!
他发出一声惨叫:“啊——”
这惨叫之人看上去的确痛苦万分,却还是又接着作出了回应:“哎!是你,你来了!”
一只手十分苍白却也十分有力,大力地扯着这人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这惨叫的人先是吃着惊,又陡然垂头丧气了,在不住地求饶:“师父,师父!”
站在他面前的师父头上戴了一顶帽子,黑色的礼帽,这时候似乎点了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