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然后当着萧桐的面,倒入油锅烹炸。
就这样从正午折腾到傍晚,萧桐适才肯躺到床上休息。
现在他脸色铁青,眼窝黑的吓人,肌肤还稍稍有些透明。
季东华在一旁守着他,任由侍女如何追问,都硬是一言不发。
“这位小哥,求求你告诉我们,公子他到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才会吐黑水。”
季东华替萧桐盖好被子,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不识好歹”侍女们终于爆发,凶相毕露。
“嘘!”季东华做完噤声地手势后,道:“他才睡下,你们小点声。”
这次,季东华在张嘴的刹那,侍女们就跟着瞪圆眼,指向他尖叫道:“小哥你的嘴你嘴里!”
“哦?”季东华蹙起眉,还感觉有东西在顺嘴角向外流淌。
他随便用手摸来看,发现竟是些黑黑的脏东西,于是错开围住他的侍女,举步来到码头。
季东华站在码头上,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身上,使整个人看上去高挑无比。
他用手指一抠嗓子,弯腰便吐了起来。
季东华吐出的脏东西,在整体上来看与萧桐没什么两样,但却像面条一样难缠,吐也吐不净。
而这点,正是他和萧桐唯一的区别。
“小哥,要我们也给你准备油锅吗?”有名好心的侍女走过来问。
季东华狂吐污秽,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必,你们都去玩吧,你们公子我一个人照顾就成,我俩没事,就是吃了些野果。”
“哦。”侍女听后走远,又很担心地看了看那些脏东西,嘀咕着:“怎么看起来像头发。”
季东华听后心一凛,但碍于面子没多嘴,单膝跪地又吐了起来。
等侍女们全部退回前殿休息,季东华也算吐净了这些脏东西。
他一个人抬头望向夕阳,猛地踏牢这些污秽骂道:“想不到你也进老子肚里耍一圈,看老子不把你炸成薯条。”
季东华脱掉外衣,用手直接抓起污秽物,也不嫌脏。
“怎么摸起来像头发丝。”季东华嘀咕完后走回书房。
搬出侍女们并未撤走的油锅,还有铁炉,并在引燃火后,哼着小曲坐等荤油变热,而那些酷似头发的脏东西,就摆在书桌上。
“来人。”忽然,内殿传来萧桐的呼声。
季东华闻讯后疾跑进内殿,来到不能在虚弱的萧桐跟前问,“哪不舒服?”
“渴。”萧桐合着眼,气若游丝地道。
“渴?”季东华挠了挠头,急切地环顾周围道:“小祖宗呀,这也没有你能喝的水啊。”
片刻不到,季东华挽起衣袖,用小刀割开手腕,把血挤进一个酒杯。
酒杯做工精致,整体呈海蓝色半透明。
于是,当它装满鲜血后,海蓝色的质地被艳红衬托,一时更显奢华。
季东华扶起萧桐,抱住对方喂血。
但季东华的血液极腥,跟常人完全不同,好比海鱼。
萧桐别别扭扭地喝光血后,季东华长出口气,瞧着他睡熟才算走出内殿。
但此刻,夜幕已完全降临,天边甚至寻不到任何光影。
季东华回想萧桐喝血时的场景,笑着回到书房,嘀咕着:“臭小子居然说是鱼肝油。”
他说完话后抬头一看,发现油锅还没有开,于是先走到烛灯前,气急败坏地引燃烛灯。
点燃灯后,季东华感觉书房内凉嗖嗖的,回过头看向静悄悄的铁炉。
“大哥,我说你不会早灭了吧?”
季东华骂完后,匆匆蹲到油锅前,等打开铁炉一看,才赫然发现铁炉根本没有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