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央血如涌泉,手起刀落便会带走一条条人命,百十号摸金校尉就像被割倒的麦穗那样,人数与士气都在急剧下滑,而左校与内卫则越战越勇,战局始端就已零伤亡率锁定住最后的胜局。
萧桐伤的很重,每次呼吸都会倍加的痛,当他大口喘吁十余次,只听场中的喊杀声戛然而止。这种变故令他惶恐不安,惊讶之际赶忙睁眼去看。
此刻,血流成河的庭院里,萧桐将出战得胜的伙伴们尽收眼下,看他们轻抖利剑,将利刃上的血迹抖掉,仿若兵不血刃,将殊死搏斗演绎得万般华丽。
内卫等虎视眈眈的盯着宫锦城,萧桐见状拉住陈舞铭的衣角,气若游丝地说:“快叫他们退下…师父会帮季东华…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左校及内卫听令!退下!”陈舞铭放声大喝,在她心底早已将萧桐奉若珍宝,对方的意思又怎可忤逆。
众人闻讯跃上屋脊,反倒有一个人影如鸿毛般落地无声,徐超与左校们这一上一下,已将一场非公平的比试拉开帷幕。纵然季东华强势非凡,可事实就摆在明面上,就算他会上天入地,也绝不是宫锦城的对手,明眼人都明白这点。
庭院东南那一侧,莎木穿过滚滚浓烟,风尘仆仆的赶到季东华身边,对于眼下的局势,莎木不需要问,他和易铁刚双双站定于季东华左右,将枪口对准锦城校尉。
陈舞铭见此,当即把萧桐放倒在地,让对方保持跪坐姿态,而巾帼不让须眉的她,自然也会参加这次强强较量。
这时,宫锦城将右臂横在胸前,左手紧着右臂上的拳套,不到片刻他朗声放话。
“你们的人都到齐了?”
场中人并未做声,季东华私下里用鼻音通知身旁二者。
“大伙小心点,宫锦城很强悍,他就是摸金门的祖师锦城校尉,刚刚我与他对招一次,右手到现在还处于震荡之中,这百斤刀够呛能挥动了。”
莎木心一凛,他本想能让季东华忌惮的人,普天之下唯有萧桐,岂料今天又多出一个锦城校尉。想着,他将视线扫向萧桐那边,一看便知那人已失去战力,这心顿时凉下半截。
“我在问你们问题,尔等为何不答?”吐字之间,宫锦城眯作缝隙的眼,一直停留在把玩铁牌的徐超身上,那套牌异常闪亮,打眼便知非同凡品,对于锦城校尉来讲,暗器才是他最在意的,而经过许久的观察,他敢断定季东华已失去战力,构不成威胁。
高进注视眼下着事态,刚要飞身下去率先涉险,意图试探锦城校尉究竟有几斤几两,哪知庭院的东南角又再度飞出两抹人影,她们飘逸轻灵犹如谪仙,一红一白配到一块,看上去是那么和谐。
“哟,这不是摸金门的老祖宗嘛?晚辈也来凑凑热闹。”
这柔顺酥骨的嗓音,令宫锦城蓦地转身,萧桐等也是扭头瞧去,见雁翎正扭着模特步,边朝战圈走来,边笑得花枝乱颤,而她身后还有一纤纤魅影清丽脱尘。
季东华看清二者,与大伙的反应一样,都是喜形于色感慨万千,因为久久深藏不漏的高手终于现身于此,莲影。
如此一来,老季不再有后顾之忧,他哈哈一笑,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随后刀指宫锦城喝道:“小崽子!我们的人到齐了!看今天不把你骨头拆掉!”
话落,宫锦城和绿袍老者同时喝道:“休得口出狂言!”语毕,不光老者愣住,连宫锦城都是倍加惊讶,要说父子毕竟是父子,即使短刃相接兵戎相见,但发自肺腑的情意依旧存在,虽然宫锦城灭庄弑父为母亲与亲妹子报仇,可在老者眼中他依旧是己出的儿郎,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
“江南百斤刀!你给我闭嘴!等我先收拾了他们!咱俩的帐再慢慢算!”
仅仅刚刚那一句话,就令宫锦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