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但明思三人都明白这尸首指的是莫清清的尸首。
明思垂了垂眸,复抬起颔首,“嗯,让他拿走吧。”
荣安要带走不外乎一是查证身份,二是让人毁尸灭迹。
在猜出莫清清诈死的第一天,明思就知道荣安是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大白天下的。
如今,也算是意料中之事。
“不行!”沙鲁却猛地怒声。“这臭女人害了主子,岂能这般就让人带走?”
明思看着他,“那你想如何? 鞭尸?挫骨扬灰?还是剁碎了喂狗?”
明思说到话件件狠毒,有些甚至是连沙鲁也没想过的。可明思说的云淡风轻,眸光一片宁静无波,就好似在谈论一件最平常不过的话题。
听着的几人呆了呆,沙鲁也呆滞。
“既然不想就让人带走吧。”明思说完就转身。
如玉颚敏两人偷觑了一眼沙鲁的面色,然后抿唇转身,跟着明思去了。
沙鲁在原地呆愣片刻,回神过来却见布罗的暗笑隐隐。一个不满咬牙瞪着布罗,“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不会说话。你不是最能说的?怎这般就让那臭女人的尸首带走了,怎么说也该咱们自个儿处置,好歹也能解解气!”
布罗笑看他,摇了摇首,“你以为皇上要尸首去会给她风光大葬?”
说罢。也转身而去。
沙鲁再度一愣,须臾反应过来,朝明思远去的方向望一眼,眼底又不满,“又去寻那小白脸!这些女人难道不知这世上的小白脸没几个是好人,摆明就是想趁虚而入。当我老沙看不出他那花花肠子”
“走吧。”布罗本走出几步,实在听不下去回头拉了他去。
明思行到云澈院,司马陵正在书房练字。
见明思进来便抬首露出笑意。
颚敏不无遗憾的看着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具。虽无什么旖旎的心思,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也不能免俗。
何况,这个男人的确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明思看了两人一眼,两个丫鬟退下。
“怎么了?可是又出了事?”司马陵将狼毫放回砚池,行了出来。
明思默默点了点头。忽地抬眸,“文公公哪里可查到了消息?”
司马陵摇了摇首。“当年那件案子时日久远且案发地在王庭,一时半会只怕很难查到什么消息。而柯查,这些年我们也曾留意此人,但从未发现过有何不妥。他平素同同僚都是公务往来,极少私交。对元帝旨意也向来事必躬亲——”说着看向明思,“你若不说,我还真想不到他暗地里还会有其他猫腻。”
明思行了两步,垂帘轻轻摇首,“他一定同荣俊有干系!可我就想不出荣俊如何同他搭上线的。柯查此人极内敛谨慎,外间风评也好。元帝对他很是信任,否则也不会将京兆尹这样一个要紧差事给了他。我原本怀疑他是因当年旧事被人拿了把柄,可当年荣俊才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从时间上来说也不对——”
阳光从窗缝中泻入,照在明思蹙得紧紧的眉头上。
她的发丝依旧乌黑如墨,皮肤却更加苍白。那种苍白到近乎雪白的颜色衬得那一双眼愈发明显的大而黑黝幽深。
司马陵忍不住怜惜地凝视她,“何况逼自己这般紧?你莫急,我让文公公再都派些人手。不过只怕要到王庭去就地取证才能看清些端倪。”
“我等不了。”明思咬了咬唇,抬眸惊亮冷然,“我怀疑他只怕很快就要动手!”
司马陵一惊,“他同你说了?”
明思摇首,“没有。他只说让我近日不要出门——”倏地顿住,眸光乍亮,一刹那间,她脑中好像闪过什么念头。
可是闪得太快,她连扑捉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