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显不均匀,里头还有文章哩。她连忙问:“爹爹的遗书怎么说的?”大金花拿出遗书给小金花看。遗书上是这样写的:
我的金花: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早已不在人世。你们俩平时待我一样好,姐妹间又一向和睦,我想,一定不会为遗产问题闹纠纷的。对吗?
平时,人家问我:大小金花哪个更好?我都回答说一样好。但我总有点担心;面临金钱关头时,你们是否还是一样好呢?这还有待于事实作最后的证明。很可能,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金
花,风格更高一些。
小金花看到这里,不由得脸一红,抬头看看大金花。大金花亲热地笑笑,朝信纸点点,让小金花看下去:
你们平时从不问我怎么花钱的,只问我够不够用,还经常送这送那。我每月七十多元,一个人哪用得了?这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当然,也与你们的一片孝心分不开。
信封里有两千元存折。这笔钱应归谁支配,根据上一份遗嘱的精神,是顺理成章的事。我相信,无论哪一个金花得到它,都会正确对待的。
这,也就是我的第二份遗嘱。
父示
读完信,小金花羞愧交加,拉着大金花的手:“好姐姐,这钱应该归你呀!”“哎,好妹妹,爹爹的遗嘱讲得明明白白,要正确对待。换了你,不也会这样做吗?”小金花再也忍不
住,一把抱住大金花,眼泪簌簌地流出来:“不,我的好姐姐,我有愧……”大金花一面劝,一面陪着落眼泪。
这时候,旁边响起一个男子风趣的声音:“好咧!叫我吃了一顿闭门羹,回家来又看见两朵眼泪花。”大小金花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金花的丈夫回来了。只听他又说:“既然妹妹已经来
了,我去打电话叫妹夫来,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好吗?”“扑哧!”两个金花都破涕为笑了。
队长和寡妇
一天中午,队里的广播响了一遍又一遍,通知社员晚上开大会分责任田。
傍晚,队长陈开在家里吃饭。他挟起一块肉正往嘴里送,忽然“啪”的一声,筷子被人打落,肉也掉到了地上。他抬头一看,嘿!只见眼前叉手叉脚站着一个女人,高高瘦瘦,一双圆眼
瞪着自己:“哼!你倒挺自在呀!”陈开见是寡妇胡三,脸一红,掉过头去,只见村里另两个寡妇阿瑞和阿芳也来了,个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台后面还跟着一群孩子,最大的十二岁,最小
的三岁,象鸭子一样拥进屋来,陈开一数:八个。
陈开见这阵势,不慌不忙地笑着说:“各位难得光临,待老夫斟茶!”胡三用手一拦:“屁话少讲,我问你,今晚分田,我们三个也要分?”“社员讨论决定,广播通知,不假!每个劳
动力一份,皆大欢喜!”陈开嘴里应着胡三,但眼睛却避着她,因为他心里还记着那次向胡三求婚遭到拒绝的事,不好意思哪!
“好!”胡三喊了一声,将身边的孩子一个个抱着往饭桌上放,“我们劳动力少,拖儿带女的,这些孩子交你管,饿了病了你负责!”阿瑞和阿芳见戏开了场,嘴巴一扁,哭哭啼啼说:
“人家劳力强,分田正合他们的心意,可我们儿女一大群,没有劳动力怎办哪!”那群孩子呢,有的见母亲哭了,也跟着哭;有的抓碟里昀肉;有的敲盆打碗;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陈开却弓着腰,呵呵笑着说:“傻婆!如今是社会主义,分责任田是为了更好地发挥社员积极性,促进生产,使大部分人尽快富起来。你们劳动力少是有困难,但我们仍是大集体,还有
党的领导,怎能丢下你们不管?”他说着,一手一个抱起桌子上的孩子,笑嘻嘻地问道:“你们说,对不?”两个孩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