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点火,找死鸟,俺可不想跟着陪葬。
霁雪的眼神一变,眸子愈发的冷凛,潋潋寒光。
色狐狸这家伙的手还搁在我的腹部上,轻轻揉啊揉的,头凑过来说,舒了一小口气,“幸好过来了……我都撑不住了,还是你有点儿良心。我还在琢磨着……他要真给我下那药。”
“怎么着?”我好奇。
“我就半夜里把药摸来,给他们一人下一点,谁也甭想趁我不行占你便宜。”
声音很轻,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见。
这狐狸原来是这么死撑要面子,活受罪。他要不把那话放出去……霁雪也不会这么发狠哇。真是该……活该。
正想着……一筐雨水又瓢泼着下来了。
“小祖宗,他们在切磋,你凑什么热闹,风大雨大的,莫淋湿了。”诗楠站在屋檐下,着急的很,一个劲儿的使唤着其他的仆人来拉我进屋。
七八双手就这么伸了过来,有打伞……又伸在我胳膊下准备架人的……原本裹在身上的兔毛绒绒披风,被这么一折腾,轻而易举的滑到了地上,溅起了不少泥浆,被宽大厚实的披风所遮掩的腹部,微隆起……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霁雪一怔,目光全聚在了我的腹部上,上上下下的扫着……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倏然升温,他神情一肃然,将伞一抛,大步便朝我走来。
这些仆人看见他走来,脚愈发打摆子一样。还没等他挥袖子拨开,这些仆人们推推挤挤的……有纪律有组织的散开了一条道……
擦汗,
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们,就这么将我和我肚里的娃儿,暴露在看着像神仙其实是……毒仙的腹黑级美男的眼皮底下。
霁雪似乎在犹豫……
手便伸了过来,袖子向下滑,如玉般的手指,修长纤细。
别介……
您老一身毒。
衣襟被他握牢了,一股劲儿拉着我,迫使我看向他的眼。
他眉蹙着,
我心怦然直跳,傻傻的望着,竟然忘了反抗。
他说,“别怕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对你使毒的。”
可,有谁能提醒他,他此时此刻这神情就像个脸上标个大标签写着“我不是坏人”的坏人……
他握着我的手臂下滑,就这么挽着我的手,诊上了我的脉。
温热的触感,熟悉的体温,还有那被他精心维持的小心翼翼……这一切的一切……
都让我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不知不觉中断了……
他嘴角抿着,像是在笑。
拉着我的手,将我环在了怀里,不敢用力却抱得浑身都在颤抖,“传闻,传闻说……孩子被弘氰弄没了。”
我默哀。
“其实……我压根就不信。”他又否认了,有些前后矛盾,“我以为你怀上了孩子,只是假消息。”
“可你终究还是回了。”我叹道。
他认为是假得,却也忍不住来看我了。
我枕在他颈窝,轻轻抚上了他的背……抚完我就愣住了,他背上应该没毒吧,你要知道平常也就算了,这孕妇可得少吃药,解药也不成啊,对胎儿有影响……当然
毒药更不能沾……啐,我在想些什么。
他握紧我的手说,“能让我再探探脉么……”
“行。”我一口应,于是撩起袖子,大大方方的给他摸。
神啊……
请饶恕我用“摸”这个词。
因为,他确实在做这个动作,一介神医别说把脉了,垂帘用红细绳儿诊脉都有可能……你说他摸个脉,咋整这么久……
他探上了我的脉,听了一会儿,眼神就特温柔的望着我,薄唇上的弧度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