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震荡不得,否则咱们盗得两匹骏马,一口气奔驰一日
一夜,她那里还追得上?”陆无双嗔道:“你身上可没伤,干
么你不去盗一匹骏马,一口气奔驰一日一夜?”杨过心想:
“这姑娘当真是小心眼儿,我随口一句话,她就生气。”只是
爱瞧她发怒的神情,反而激她道:“若不是你求我送到江南,
我早就去了。”陆无双怒道:“你去罢,去罢!傻蛋,我见了
你就生气,宁可自个儿死了的好。”杨过笑道:“嘿,你死了
我才舍不得呢。”
他怕陆无双真的大怒,震动断骨,一笑出房,到柜台上
借了墨笔砚台,回进房来,将墨在水盆中化开了,双手醮了
墨水,突然抹在陆无双脸上。
陆无双未曾防备,忙掏手帕来抹,不住口的骂道:“臭傻
蛋,死傻蛋。”只见杨过从炕里掏出一大把煤灰,用水和了涂
在脸上,一张脸登时凹凹凸凸,有如生满了疙瘩。她立时醒
悟:“我虽换了道人装束,但面容未变,若给师父赶上,她岂
有不识之理?”当下将淡墨水匀匀的涂在脸上。女孩儿家生性
爱美,虽然涂黑脸颊,仍是犹如搽脂抹粉一般细细整容。
两人改装已毕,杨过伸脚到炕下将两名道人的穴道踢开。
陆无双见他看也不看,随意踢了几脚,两名道人登时发出呻
吟之声,心下暗暗佩服:“这傻蛋武功胜我十倍。”但钦佩之
意,丝毫不形于色,仍是骂他傻蛋,似乎浑不将他瞧在眼里。
杨过去市上想雇一辆大车,但那市镇太小,无车可雇,只
得买了两匹劣马。这日陆无双伤势已轻了些,两人各自骑了
一匹,慢慢向东南行去。
行了一个多时辰,杨过怕她支持不住,扶她下马,坐在
道旁石上休息。他想起今晨居然对陆无双有轻薄之意,轻薄
她也没甚么,但如此对不起姑姑,自己真是大大的混帐王八
蛋,正在深深自责,陆无双忽道:“傻蛋,怎么不跟我说话?”
杨过微笑不答,忽然想到一事,叫道:“啊哟,不好,我真胡
涂。”陆无双道:“你本就胡涂嘛!”杨过道:“咱们改装易容,
那三个道人尽都瞧在眼里,若是跟你师父说起,岂不是糟了?”
陆无双抿嘴一笑,道:“那三个臭道人先前骑马经过,早赶到
咱们头里去啦,师父还在后面。你这傻蛋失魂落魄的,也不
知在想些甚么,竟没瞧见。”
杨过“啊”了一声,向她一笑。陆无双觉得他这一笑之
中似含深意,想起自己话中“失魂落魄的,也不知想些甚
么”那几个字,不禁脸儿红了。就在此时,一匹马突然纵声
长嘶。陆无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