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你没事吧?”
罗知雅躲开田氏的手:“娘,那女儿先回房了。”
如今她们母女都被禁了足。
田氏是不得出自己的院子,罗知雅是不得出府。
回了屋,罗知雅就这么静静坐在窗前,捂着脸,看着窗外梧桐落了一地叶子。
有两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扫着落叶,大概是起了童心,二人蹦蹦跳跳的踩着落叶,脸上是纯粹的笑容。
罗知雅看得刺眼:“把那两个丫鬟给我叫来!”
两个小丫鬟不明所以的进了屋请安。
罗知雅走过去,劈手就各打了一巴掌。
“姑娘?”两个小丫鬟捂着脸,满是惊恐,却不敢哭。
大姑娘一向温柔可亲,这是怎么了?
罗知雅心里升起一股邪火,拔了簪子照着离得近些的小丫鬟脸就划去:“谁让你笑,谁让你笑!”
已经吓懵了的小丫鬟,脸上立刻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然后尖叫起来。
另一个小丫鬟转头就跑。
“你敢跑?”罗知雅抬脚追去。
小丫鬟在前面跑,罗知雅举着带血的金簪在后面追,回过神来的丫鬟婆子们忙追去。
不知不觉一群人就跑出了院子,路上遇到的下人们大惊失色。
总算是把罗知雅追到了,老夫人那边也听到了消息。
“去把大姑娘带来!”老夫人已经气得不行了,对杨嬷嬷说,“你说二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元娘向来懂事,我可真不信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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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下人的主子不是没有,可那都是关起门来的事,要是哪家姑娘刻薄下人的名声传出去,就是笑话了。
杨嬷嬷没有做声,心中叹了口气。
人呐,什么都完满时,举手投足当然是美好的。
可一旦有了一连串变故,想要压垮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根稻草的事儿。
所以一个人顺风顺水时美好不足为贵,要是一个人身临逆境,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那才是可贵。
“元娘,祖母不想多说了,去祖宗面前跪着吧,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出来。”
然后扫一眼屋里的丫鬟:“你们,可要把大姑娘照看好了。”
罗知雅脸上是疯狂过后那种令人惊心的平静,一言不发的被人扶下去了。
甄妙换了一身大红骑装,早早地就在垂花门口候着,遥遥见了下了衙才回来的罗天珵,招了招手。
明媚的笑容,大红骑装与身后天际西坠的晚霞几乎融为一体,晃得对面看来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罗天珵只觉心莫名一跳,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在这里等着?”
甄妙露出个笑脸:“世子,你不是说要教我骑马吗?看我这身衣裳怎么样?”
罗天珵从上往下看去。
因是便于行动的骑装,就格外修身利落。
嗯,似乎又大了不少。
“世子?”
罗天珵移开目光,轻咳一声:“走吧,我带你去练武场。”
镇国公府以军功起家,自然是少不了练武场的,占地还不小,随便跑跑马勉强够了。
罗天珵指着一匹枣红马:“这匹马温顺些,你先试试。”
“嗯。”甄妙凑过去,马打了个响鼻。
“它叫什么名字?”
“红云。”
甄妙露出讨好的笑:“红云,我很轻的,让我骑一下。”
“咳咳。”罗天珵别了头轻笑。
甄妙才不理,回忆了一下原主如何骑马的,然后伸出手抓住缰绳,翻身而上。
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