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证据都摆到面前还不肯松口的凶徒时的心情了。”
这句话说罢,不等温秀棠再寻什么蹩脚到可笑的借口,温明棠便开口说了起来:“堂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做的事我都知晓,你若是想听,我可以一件件揉碎了掰开了说与你听。”
“头一回你我在酥山铺子见面是你故意的吧!我说堂姐穿的那般富贵,一瞧便是个心高气傲的,吃个酥山,便是不去最好的,也定要去长安城里最一流的那等铺子的。去个路边的酥山铺子,同我们这些厨子、杂役去同一个铺子吃酥山,堂姐当真放得下这身段?”
所以,其实打从一开始两人相遇,温明棠便不曾信过她?温秀棠脸色难看至极。
“后来,我特意去教坊寻你,便是想看看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过不了苦日子,执意要进教坊,便也算了,毕竟人各有志。”温明棠说道,“我又不是你娘,没必要强压着你要走哪条路。可那日我从教坊出来之后,便遇到了凶徒的追杀。”
若不是她在宫中几年早有了准备,怕是那时便已经凉了。
温秀棠动了动唇,喃喃着解释道:“我不是说过了么?同我无关。”
这等时候还在睁眼说瞎话便真的没意思了!温明棠摇了摇头,开口道:“堂姐,那日两个凶徒解决之后我回了一趟俗乐教坊,特意在门口等着了,亲眼看到你身边的侍婢将裕王送了出来。”
温秀棠还想说话,温明棠却懒得再同她兜圈子了,开口直道:“大理寺公厨那两个厨子去内务衙门向人告密,托话带给裕王的事我也早知晓了。他们一计不成,你便立刻出现,我就知道你不大对劲。”
温秀棠看着说话的温明棠,脸色难看至极。
温明棠将手里那一篮子的藕粉换了个手臂,继续说道:“还有,你说……我们姐妹情深?”
温明棠伸手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轻哂:“要不要我将堂姐小时候欺负、哄骗我,抢我漂亮衣裳、珠钗这些事一件一件说出来?”
这个堂姐可从小都没半点姐妹的样子。
“先时仰仗我爹的权势时便已会私下抢我东西,欺负我了,我爹一倒,你当是推搡踢我的事我可一点都没忘。”温明棠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温秀棠,说道,“昔日既借了我爹的权势,就当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荣华富贵想享,一朝落难就想逃,便是我爹允许,大荣的律法也不会允许啊!”日光下,女孩子的笑容澹漠而疏离,“原本桥归桥、路归路的,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堂姐依旧自私的很,还想拿我这条命去讨好你那金主?我告诉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女孩子咧嘴,朝吓的靠在马车壁上的温秀棠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堂姐,我这可是一条命啊!便不帮你去换那少挨的几个巴掌了,你自己受着吧!左右堂姐脸皮这么厚,当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