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军,我们船队速度稍慢,现已过了江阴,最多一个时辰便可抵达这里,沈公让我先来通报一声,请李参军稍等。”
李清明点点头,“幸亏没有约定具体时辰,否则我就调头走了,速去告诉你们沈公,我再等他半日,中午不到,我就调头回去。”
“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探子首领一迭声答应,便匆匆告辞。驾着小船向长江内驶去。
这时,一名将领慢慢走到李清明身边问道:“李参军觉得他们会来吗?”
“当然会来!”
李清明冷笑一声,“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提供战马给他们?”
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这时,一艘隋军快船从北面疾速驶来。在横洋舟前靠拢,船上隋军斥候被带上了大船,斥候上前单膝跪下行一礼,“禀报李参军,江都急报!”
斥候将一封情报呈给李清明,李清明打开情报看了看,鼻子哼了一声,果然在军师的意料之中。
就在这时,桅杆上的眺望指着西面大喊:“李参军。他们来了!”
李清明快步走到船头,越过一片树林的顶部,远远看见西面的大江之上来了一支船队,足有百艘之多,都是大型平底沙船,浩浩荡荡顺流而来。
李清明当即令道:“令船队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命令。”
他带着十几名随从上了两艘小船,向对方船队迎去。百艘大型沙船已停泊在胡逗洲南面,距离他们约十里。也有两艘小船也迎了上来,这是大宗交易的惯例,先要彼此验货,然后再具体商议交货方式。
片刻,双方四艘小船在江面上相遇,沈坚站在船头拱手笑道:“很抱歉。让李参军久等了。”
“无妨!请问沈公,货都到了吗?”
沈坚一指背后的大沙船,“我们货已到!”
李清明点点头,“那就先验货吧!”
“好!生意归生意,情义归情义。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转身一摆手,后面一艘小船便向青州大船驶去,李清明也吩咐几句,他的另一艘小船也同样向对方沙船驶去,这就是彼此验货。
这时,沈坚又笑问道:“李参军这段时间一直在江都吗?”
“在下去了一趟淮河,探望几个故人,后来在淮河口上了船。”
“原来如此,我说李参军怎么会在大船之上?”
不多时,两边验货的船只回来,分别汇报情况,货物符合交易条件,沈坚捋须笑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想和李参军商量一下。”
“沈公请说!”
沈坚回头指了指沙船道:“李将军也看到了,我们的船只无法运送战马,当然,我们也不会烦劳贵方去江宁,能不能在对岸常熟县交货,直接把战马卸在岸上,我们就可以从陆地上带走了。”
常熟就在胡逗洲斜对岸,相距这里约五十里,沈坚的要求合情合理,毕竟是战马,不是一般的货物,放在胡逗洲一则不安全,同时他们没有横洋舟这种大型的运输船只。
李清明略一沉吟便笑道:“索性就去常熟交货吧!”
沈坚大喜,连忙抱拳:“那就有劳了。”
常熟距离胡逗洲约五十里,沿岸水面宽深,可以停泊大型船只,下午时分,两边的船队先后抵达了常熟,由于江南会的船只是沙船,速度较慢,青州的横洋舟船队先一步抵达常熟江岸。
李清明负手站在船头。目光凝重地望着前方江面,心中却在暗暗佩服军师的谋算,他得到江都的情报证实了军师的猜测,林士弘的船队昨天晚上便借着夜幕掩护过了江都,江南会出卖了他们。
李清明听****详细说过转运生铁时发生的事情,他也很清楚九艘国宝重器般的横洋舟对于林士弘这种以水战起